杈能承下两个人的重量。 二人相继爬上去,靠在一起闭着眼浅眠。 睡了约摸两个时辰,太阳高升,气温也渐渐热了起来,林间的鸟和虫都醒了,一个赛一个嘹亮鸣叫着,十分热闹。 卢琤琤先是被吵醒,揉揉眼睛,接着去看旁边的司徒墨,这一看不要紧,看到对方的脸,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司徒墨!你醒醒!司徒墨你这是怎么了?”卢琤琤用力地摇晃他,伸手拍他的脸,然后接着摇晃。 司徒墨被惊醒,还以为是劫匪追上来要逃跑,惊魂未定,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幽怨的眼神剜了一眼卢琤琤,抚着自己的胸脯:“你为何要这般大惊小怪,把本王吓得心脏跳得像擂鼓。” “你何时流的鼻血,你这人中到嘴巴两侧全是干涸的血迹。” “啊?我不记得呀。可能是咱们走过山谷实在太冷,我以为我那是在流鼻水,随手抹了一把……” “你别吓我……”卢琤琤神情似有放松,但是眉头还皱着,嘴巴瘪了瘪竟是落下泪来。 “你、你哭什么啊?我错了,我不知道我流鼻血,我不该随便用手背抹……你别哭啊,本王错了,卢六你骂我吧。” “我为何要骂你,我害怕你真在睡梦中死去,那我就只剩下一个人,没有你在这山里我肯定坚持不下去……你若是中途病死要我如何面对圣人?我该如何面对同窗的好友们?我说只是闭上眼睡觉你就没了,有谁信!那我变成完全不关心你的坏人!” “谁敢说你不关心本王,你不是还背着本王连夜上山吗?本王昏过去你也没有把我扔下,卢六你能不能不要自责?我受伤是那帮歹人弄得,你又不是姬恒不会医术,何必要对此觉得歉疚。” “司徒墨,我好累啊……”卢琤琤还是没停下来哭泣,这两天惊惧逃命的经历,她吃不好睡不好,体力全部透支,精神也已经到临界点,就快要崩溃。 司徒墨没说话,摸摸她的头发,把她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快好了,再坚持一下,等我们翻到玉盘山,回到花神庙,我们就成功摆脱劫匪了。” * 司徒墨和卢琤琤丢失,小鸳是第一个发现的,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感觉有事要发生,于是告诉了胡朗,想着在人群的最后,肯定能等到司徒墨驾马车追上大队伍。 没想到竟等了一个时辰,路程过半都没见着他们追上来,情况属实反常。 小鸳这才跑过去找卢府众人还有李妙慈,胡朗跑去联系王栋和沈遐州。 王栋和沈遐州在一辆马车上,二人行进并不快,胡朗追着跑了有百十米总算把人喊停。 得知司徒墨和卢琤琤许久未归队,王栋卸下一匹马交给胡朗,让他往玉盘山方向,往回去寻找两人,把车交给沈遐州,让他赶着马车追上前面的韦博士,把情况告知给他。 几人分头行动,韦博士得知有人掉队,立马让其他几位博士组织大队伍先走,他和卢家人留下来,等待胡朗的消息。 胡朗把马骑得飞快,都返回到玉盘山脚下也没找到两人的身影,急忙赶回来通知众人。 韦博士听说两人消失不见,安排王栋和卢谦趁着东城门还未关,赶快进城去禀告圣人,通知卢府,带人来搜寻。 几位女郎也跟着胡朗进城,从东市买了马,两两结伴开始找人。 圣人得知这一消息司徒墨和卢琤琤已经消失两个时辰,连夜把卢妍叫进宫来,卢妍和王铄带着暗卫和卢府的长随家丁连夜出东城门开始寻人。 卢府里所有人都彻夜难眠,卢老夫人听说琤琤再次走丢,心痛无以复加,哭湿两张帕子,卢怀瑾把姬恒带来给老夫人号脉,开了些安神的药,看着她服下药汤睡去,家里还有卢姝薛世忠夫妇守着,两人这才骑马去城东郊帮忙搜寻。 李妙慈担心琤琤回家求阿娘派些李府的长随去帮忙,结果被李夫人扣在府里不让她出门。 “你一个女郎,这般危险的事交给那些男子去做不好吗?卢六娘子丢了,那是他们卢府的事,你今日就在家中睡下,明日再给你送回太学,不许去寻人!” “阿娘,可阿琤是我最好的挚友,我不能这般等着,我要去找她!” “你不许去!再把你丢了阿娘就不活了!乖妙慈,若是担心琤琤到家中祠堂替她祈福吧。” 李妙慈气得直捶床,可是李夫人只是关心她的安危,她不能真的不听阿娘的话,阿娘会伤心的。 几个人分别朝正北、东北、正东、东南还有正南这几个方向一男一女组合分头寻找,结果找到后半夜下起来瓢泼大雨,大家都无功而返。 卢妍坚持穿着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