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司徒墨尝过一口后微蹙眉头,琢磨这其中的口味该如何形容:“这味道有点像某种草药……落口有些……” “凉!有些凉意!好像吃酥山那种凉爽的感觉!”李妙慈激动地抢话说。 众人都同意喝下乳茶从口中到喉咙感受到的是凉意。 卢勉接过干薄荷开始研究,他试着把干薄荷放入口中咀嚼,然后惊奇地发现这感觉像是直通天灵盖,凉飕飕的十分上头。 “你可要看好沐阳行宫的薄荷了,我怕爱上薄荷的人会翻墙进来薅‘草’拿回去喝。” “卢六,你可真是个天才,怎么会想到吃薄荷呢,我在沐阳行宫住了这么久都没人告诉我薄荷可以吃。” 在司徒墨眼里,琤琤堪比神农在世,一定是尝过百草才能一眼就认出薄荷。 卢琤琤耸耸肩:“没办法,本女郎就是如此的优秀。” 她趁机跟司徒墨提议再要一些薄荷,决定在家垦一块地专门种薄荷,在这件事上她好像看到了些商机。 配着清爽可口的薄荷乳茶,大家吃了些菊花米糕,才开始赏桂活动。 琤琤也参与了表演,她用笛子和卢亦玦的箜篌进行合作,表演了一个中长的玉京民俗小调,曲名叫《逍遥乐》。 琤琤表演时出了一个小失误,她有些懊悔,一曲结束,司徒墨带头第一个鼓掌,得到朋友们真挚的夸赞,她心情才好了些。 司徒墨虽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和沈遐州一起合奏了一首《青杏儿》。 他本就不喜欢展示自己的琴艺精湛,觉着给太学的学生们看了去,又没什么好处,况且卢琤琤只夸沈遐州,总是冲着他扮鬼脸。 有人兴致到了开始作诗,有人拎着毡席坐在友人的身旁,有人附耳倾听窃窃私语,有人则推杯换盏放声大笑,玉盘山顶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王栋脸皮薄,还有些不好意思坐到卢亦玫身边,他有的时候真佩服司徒墨这厚脸皮,借他用用省去很多烦恼。 卢亦玫起身,拎着毡席走到他身边,入座了。 一旁的胡朗和沈遐州赶快拎起来毡席换到另一处去坐着,他们才不像司徒墨那般不懂如何读空气,硬坐在附近妨碍别人交谈。 王栋开口了:“玉盘山的景色真好。” “是啊。”卢亦玫单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栋。 “今日卢六做的薄荷乳茶味道清爽,口感柔和,和菊花米糕堪称绝配。” “这乳茶甚好。”卢亦玫动作未变,还是这般盯着王栋。 王栋内心打鼓,不知卢亦玫为何这般看她,赶忙找话题:“昨日亦玫,亦玫阿姊推那石磨磨米粉可有感到手腕酸痛?栋可以帮你揉按手腕,缓解一下。” “不用,我好着呢。”卢亦玫摇摇头,她平日里练鞭法很是勤快,胳膊上的肌肉比较发达,没觉出来不适。 王栋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卢亦玫为何这样看着他,顺势摸了摸脸:“可是栋脸上有东西?” “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卢亦玫如实描述。 “你同我去山北面走一走吧。”卢亦玫站起身来,径直地走了。 王栋:完了完了,我该不会被拒绝吧,是不是我表现的不够好,亦玫看出来我并非她最好的选择…… 王栋面如死灰,心如止水,只得乖乖地跟在卢亦玫身后,二人往北面的林子里走去。 “快点,我们避着人,我有话要问你!”卢亦玫见他走得慢,折返回来,单手勾着他腰间绑着的革带,拽着他往前快走了几步。 总算到了一片没有其他人的树林里,这边全是银桂,淡淡的白色桂花,更有那冷淡疏远的意味。 卢亦玫把王栋的身子扳过来,两人面对面站着。 “王栋,我有话要对你说!”卢亦玫郑重其事地宣布了此事。 王栋的心咔嚓,就碎了一地。 “亦玫,我也有话要对你讲,能不能让栋先说。” 卢亦玫噎了一下:“哦……那好,你先说吧。” “咳咳。”王栋清清嗓子,表情多了几分郑重:“栋知晓自己非常笨拙,不讨女郎喜欢,亦玫若是觉得栋这般追求给你造成了困扰,栋会试着收敛这份心思,不让你感到为难。” “王栋我真是错看你了!”听到这冷冷的语气,王栋已经明白自己的宿命,垂下头闭上眼,等待卢亦玫抛下他离去。 “你对自己就这般不自信吗?”卢亦玫走进了半步,歪着头从下往上观察王栋的表情。 “嗯?栋……栋做得不好,得不到女郎的心是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