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最近无心学习,因着乞巧节就要到了,他从话本子和日常对卢亦玫的观察中不断学习,快到了要交卷的时候了。 卢琤琤觉得依照王栋对卢亦玫的执着,王栋要是用这份力学点啥定能成为一代大师。 司徒墨看不明白最近王栋在做什么,天天捧着话本子又哭又笑,又是吃饭的时候眼神四处乱瞟,也难为他这个不通男女之情的纨绔,成天脑子里只装得下玩,自然想不到事物的另一面。 卢亦玫本人完全没察觉,她还是依旧和往日那般活泼爱笑,当初她调戏王栋导致对方中暍一事,她自我反省,王栋是个不识逗的老实人,尽量不要去调侃他,省得不知何时又无意中惹到对方。 徐知意还未回太学,裴叶棠这些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卢家人虽然知道是她做的,可是并没有刻意地排挤她找她麻烦,似乎就当此事忘掉一般。 只是她不知巧合还是刻意,总能遇到卢谦,卢谦也总是不远不近地在人群里观察她。 久而久之裴叶棠竟然习惯了,她总是一出乙班门就开始不自觉地用眼神逡巡,找寻着卢谦的身影。 * 乞巧前一天放学,太学放假了,女郎们都赶着回府去准备乞巧拜月时要穿的衣服,公子们沾了女郎的光,乞巧也能休上一日,气氛别提有多欢快了。 玉京城南,有两匹棕色的快马疾驰在官道上,一青一红两道身影,其中红衣公子,骑着马还不忘摇着折扇,一副怡然自得,趾高气扬的架势。 红衣正是司徒墨,他和王栋赶着要入宫去,今日司徒霖用信鸽传信过来,说是请了王氏兄弟,四人在御花园月下赏荷,饮酒作乐。 待到二人在宫门前下了马,行到眠雨阁,司徒霖和王铄在御书房才等了不到三刻钟。 “阿墨,你该不会是带着阿栋翘课回来的吧。” “阿兄你又冤枉人!阿墨是韦博士敲了下课钟才从太学下山的,我和王栋怕你们等得时间太长,骑快马赶回来的。” 司徒霖求证地眼光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栋,王栋赶忙行礼:“回圣人,奴作证,五郎所言非虚。” “你看你阿弟,朕有那么可怕吗?”司徒霖转头问王铄。 王铄这次不行礼了,走到王栋身边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圣人,这是我教给阿栋的,要谦逊有礼,依我看,他学得很好啊。” “行了,我不逗阿栋了,咱们往御花园去吧,李奚你也过来。” “是,李奚遵命。” 就这样,司徒兄弟二人加上王氏兄弟二人还有李奚五人到了浮碧亭边赏荷边饮酒。 月亮清冷的光辉洒在湖面上,水泛着晶莹的光,荷花也和白日里不同,孤单的立在湖中,像遗世独立的仙子。 旁边的那片睡莲,天黑了竟然把花苞闭了起来,好似人的作息在睡觉。 小豆子撑着小船游到湖中,折了两支开得最好的荷花带回了亭子,装点在素色瓷瓶里。 几人喝着酒,司徒墨蹬着绣墩眉飞色舞讲自己在太学练武一事,讲到激动处非要在亭子里给司徒霖舞上几招,看着上蹿下跳的五郎,连李奚都无奈得在一边配合着鼓掌。 另一边有四人鬼鬼祟祟地进入御花园,有守在旁边的内侍,但是没人知道该不该拦着些,想来万一是来御花园碰运气争宠的,自己出言阻拦再遭受无端的记恨,便没人敢说话了,低着头装聋作哑。 这四人是薛玳儿和崔婴带着丫鬟,薛玳儿在书里看到南方的菜品里有一道荷包饭,顾名思义需要用到荷叶,几人晚上摸黑进御花园,便是打算摘几支荷叶,明日做荷包饭用。 崔婴本是不想晚上来,这黑灯瞎火的在御花园摘荷叶实在危险,是薛玳儿坚持要天黑来御花园,她给的理由也很合理,天黑了,气温不炎热正适宜采荷,就在岸边伸手薅上几支便够用了。 最后崔婴就被拉来了,走近浮碧亭才发现这周围都点上了灯,已经到此处不能假装没来过直接溜走,只好硬着头皮进到亭中见皇上。 “见过圣人,圣人万福。”崔婴行过礼后才发现亭子里有两张生面孔,一个是花神庙有一面之缘的司徒墨,一个看样子应是王铄的兄弟。 “崔贵妃和薛淑妃怎么有兴致夜间来游御花园啊?也不多带几个宫婢。”司徒霖发现两位妃子各自就带了一个宫婢,开始思考自己给妃子们配的仆人是否有些太少了。 “回圣人,请圣人恕罪!”薛淑妃赶忙行礼请罪。 “薛淑妃……你有何罪?朕怎么听不懂?” “妾有罪,妾太重口腹之欲,此次夜间来御花园是为了取荷叶,做荷包饭用的。” “摘荷叶?”司徒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