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入手,一道暖流从戒指上传入手中,不知道是戒指本身的温度还是柳大年将他焐热了。 还不等宁越多想,常帝的声音悠悠传来,冲着宁越传音道:“小子!你在怪老夫吗?今日老夫的脸可是被你往地上狠狠的踩捏了一番啊!活了几千岁,情义道德都被消磨的一干二净,反倒是今日让你小子又给我拾到起来了!” “没有!在我看来!现在的我已经必死无疑了,那倒不如留个希望;起码老乞丐的仇必须报。生我者可不奉养,但育我者至死方休!”宁越从储物袋中取出丹药,不停的往嘴里塞,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哈哈哈哈!老夫活了几千年了,今日倒是有点人情味了!”常帝在戒指中朗声大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兴奋;梳理一下嗓音,稳定心神后,庄重道:“我的力量不易施展,容易引人察觉;一但被别人察觉,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现在我教你一招!若是一击而中!最少也是个重伤的局面!” “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老师啊!” “不用了!老夫只是替自家老爷选择门徒罢了!算起来,你小子已经有这个资格了!”常帝言语中带着沧桑,可他的意思不乏认可宁越的作为;常帝猛地卷动衣袖,嘴中念念有词,看着宁越道:“这是一道杀符,你只管按照老夫教你的步骤来操作,其他的毛病老夫会为你补全!” 常帝刚刚说完,一道暗色的光芒从常帝手中飘荡而出,传入宁越脑海;一瞬间宁越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断在观摩着脑海中的符文。越看宁越的气息就越急促,似乎观摩这道符文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 “小子!现在不是抠细节的时候,你只需要以血为引,将这个符文的大致纹路画出来即可” “知道了!”宁越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大脑的沉重,再次睁开眼睛,宁越猛地咬破手指,按照脑海中的符文开始刻画临摹。 刚刚画了开口,身上的鲜血像是被抽离了一样,悬浮在空中,静静的等待宁越撰写;每一笔下去宁越的精神力和鼎气的消耗十分庞大,随着符文的推进需求量也再不断增大;只是一个开头,宁越的面色都惨白的瘆人,之后的每一笔都像是用生命在刻画一样。 期间宁越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体内的三滴金血在不断的消耗,每一笔下去,金血就像是笔水一样消耗,十分迅速;为此宁越不得不吞服收刮来的天材地宝,以此来维持眼下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血也是被消耗的一干二净,就算宁越心性在坚定,到了这一步,也是产生了意思动摇的想法。 “小子!不要慌!这是正常的!继续画下去;只要不伤到你的本源就没事!到时候老夫有的是办法让你恢复如初,继续画!能画多少是多少!”常帝在宁越耳边催促着,有了他这句话,宁越心中像是有了定心丸,开始极力刻画。 刚刚起个头,柳大年等人便是感觉天地间的灵气,向着宁越所在的方位聚集,宁越手中流淌而出的鲜血有暗红转换为暗金色,在黑影中宛若火烛;照亮了宁越面庞。 其中有好几次宁越出了岔子,差点前功尽弃,索性有常帝在旁边支棱着,宁越这才没有出现岔子;但外泄的气息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动静颇大,像是绽放的爆竹;众人闻声而望,只见宁越正在刻画符箓。柳大年神色一愣,面色颇为错愕,最终一板一眼道:“阵法师!”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只见宁越不断的刻画和撰写面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往下垂落,旁边的人只要稍稍有点动静,就会影响宁越刻画的进程。 柳大年神情一变,瞬间会意过来,冲着身后的兄弟吆喝道:“组建防御,保护将军!” “诺!”数十人分布在宁越周身,将其围在中央,严阵以待警惕着四周。 空中的鼎气时而平稳时而疯狂,这些自然逃不过牧人歌的眼睛;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锁定着宁越的方位,心头猛地一颤。 虽然他显得疯狂,但并未丧失理智,心中打颤道:这个小鬼难不成是武明中那些世家子弟入军磨练,招数手段层出不穷,在看这两个妖奴,比他自身实力还要强,这小子背景绝不简单,且将他拿下来,在仔细逼问一番! “吼吼吼!”小青小白冲着牧人歌龇牙咧嘴,两人身子腾空,在黑夜中云雨里翻云覆雨;如今她们已经跨入了五品境界早就可以腾云驾雾。 “嗖嗖哦嗖嗖!”小白在云中一声长吼,无数的冰雹从云层中攒射而出,好似下雨一般,密密麻麻,几乎将牧人歌笼罩在内,没有一点死角。 “吼吼吼!”地面上的小青,一口气钻入了土中,地面先是地动山摇,之后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焰山,火焰透过缝隙在黑夜中绽放光芒;自牧人歌脚下,无数的岩浆从缝隙中喷吐而出,逐渐形成光柱,似乎要将牧人歌葬送在岩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