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俎鱼神色动容,今日他的本意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些所谓的臭军乞,以此来振奋宗门的人心;毕竟南山的斗争也是十分残酷的,除了人教不动如山以外,其余宗门都在明争暗斗,彼此间也早就水火不容。 每年比斗的时候,多有宗门子弟死于他人之手,这也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们都有共同的目的,就是令得敌对的宗门人才断层,这样己方的宗门才能持续下去。 所谓的三教五派七十二宗,名额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除了三教的地位巍峨不动,其他的名额都会有变动,虽然五派的地位难以变换,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毕竟谁都想壮大宗门,几十年前五派中就有一派发生过变动。 而最致命的原因就是人才断层,当这一派低落的时候,就是坠入深渊的时候,他们会被人踩入谷底,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而眼下的道天宗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本他们想要借助今日的事情敲山震虎,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宗门敲打敲打;毕竟现在的道天宗一直在走下坡路,已经在七十二宗里处于垫底的存在,甚至于一些没有列入七十二宗的顶尖宗门都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可眼下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先前的鲍俎看来,军队一直都属于下层,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可以拿捏,鲍俎鱼也不例外;他想要重震声威,刚刚立下大功的军队就是不二人选,但现如今看来,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们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而且他对于经过战争洗礼的军队没有充分的认知,一直认为实力就是一切,殊不知士气6、经验、手段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弥补和超越差距的。M.. 原本鲍俎鱼想要捏碎玉牌,将大长老和宗门另外两位护法叫过来,但他们三人正在冲击封侯境,若是他们成功,则道天宗的实力将更上一个台阶,先前的问题也就会烟消云散,眼下正是关键时期,鲍俎鱼自然不会因小失大。 在他看来,只要他们破关成功,结合四位封侯境,荡平一个西山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根本不用宗主出山,所以他选择了撤退,对他而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也就几天的事情罢了。 鲍俎鱼一甩衣袖,口袋中赫然飘荡出无数光影,将那些所谓的嫡传弟子全部包裹,至于其他的外门弟子,鲍俎鱼也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其中两道飞向公车丹和巫马炎,但萧霄早就洞悉鲍俎鱼的暗手,猛然挡在两人身前,身上的雷霆猛地绽放,将这两道光影全部震散掉。 文骞面色如常的看着逃窜的鲍俎鱼,虎目瞄了眼萧霄,在看向身后的众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宁越。 宁越苦笑一番,他明白了文骞的一声,他的那个大胆的想法让宁越都觉得很荒唐;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钱好借轻易难还。 宁越毕竟欠文骞一个大人情,理了理思绪,宁越深吸一口气,大声高呼道:“诸位将士!” 众人收敛了思绪,纷纷转头盯着宁越,想要看看这位将军说什么。 “我们军人保家卫国,却是一直被人看不起,活的如同猪狗一般;今日被人肆意挑衅,难保他日别人还不会被冷眼相待,敌人都打上门了,你们咽得下这个口气!”宁越说话很有深意,先是激发这些士兵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他们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了这些蛀虫,非但得不到他们的尊敬,反而屡次被他们羞辱,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他娘的!这些蛀虫!我操他……” “这些王八犊子!老子……!” 军营中的士兵义愤填膺,但也有一些士兵畏惧道:“这又能如何,他们是宗门,是世家!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吗?都是人!凭什么!今日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日后谁都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既然他们敢来,我们也敢杀过去!这就是军人,有仇当场报,别他娘的娘们唧唧的,!即便是他们想要报复,也要看看能不能惹得起咱们?”宁越声音歇斯底里,根本没有给这些士兵反应的机会,张口就要杀过去,而且也是说出这些士兵最再意,也是最有保障的东西。 而文骞和萧霄两人立即站在宁越的身后,用行动表明了两人的决心,军中两大主将都站出来了,低下的士兵面面相觑,似乎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 “他娘的!干了!我就还不信了,燕岚都被咱们打趴下了,一个道天宗还能比一个国难打!”说话的汉子长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一副悍将的模样,手中使用两柄战锤。 宁越也是错愕,原本他将目光落在柳大年那边,可他没想第一个跳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嫡系兵马,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百夫长。 有了此人的带头,柳大年和高牛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嗷嗷直叫,嚷嚷着要打上去;只有黄赞和徐怀两员老将暗自叹息,他们知道势不可为,但也只能上前,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