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色下,我和惊蛰并肩走在大街上,橘黄色的路灯底下映衬出了两道修长的影子。 一顿饭我俩吃了好久,走出饭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好在时间不算太晚,街上的行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我提议咱们溜达着回去吧,惊蛰没说什么,于是我俩步行着就走向了她的住处。 “我到了,你回去吧。”还是那个幽暗的路口惊蛰停下了脚步。 “嘿嘿!要不我再送你一段吧?”意犹未尽的我提议了一句。 “呵呵!这条路你还敢走呀?就不怕有去无回吗?”白狼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笑道,我知道她说的事上次被她带到了兽魂道的事。 “嘿嘿!有啥可怕的,上次我都敢去,风险与机遇并存嘛,没准儿还能碰见个漂亮的女妖精呢。”我豪迈的信口胡诌着。 “切!你以为化形大妖是菜市场里便宜的大白菜呢?说碰上就能碰上呀。”惊蛰鄙视的瞅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 “哎!有些事或许就是天意吧,既然遇上了,那就尝试着一起往前走走吧,就这样,我先回去了。”说完惊蛰转身就走入了那条黑暗的胡同。 我驻足在原地凝视了那片黑暗好久,我知道小白狼其实挺孤独的,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以后的路能并肩同行不也挺好的嘛,想到这我挺开心的就笑了。 时光如潺潺流淌的小溪,在你不经意间就已然偷偷的溜走了,转眼间十一长假就到了,过了十一后我也该走了。这天,我的手机忽然就震动了起来。 “我回来了。”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嗯,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我简短的应了声后便挂断了电话,嘿嘿!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二薛是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了,嘿嘿! 第二天墨染般的夜色中,一条不知名的乡间土路上,停着一辆熄着大灯的面包车,同样黑了吧唧的车厢内只有几个忽明忽暗的烟头闪烁不定着。 “点儿摸清了吗?是前面那个村子吗?”我吐出了口烟雾,冲着副驾上的胡阿七轻声的问道。 “嘿嘿!七哥办事你就放心吧,都整明白儿的了,二薛的赌局就在那个村儿里,这货这一片儿的关系都打通通的了,在市郊的农村放局很安全,这是他很主要的来钱道儿了,嘿嘿!我们今晚就断了他的来钱道儿,在把动静搞的大一点,让这个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黑狐妖叼着根烟,那笑容老阴险了。 我点了点头同时斜了他一眼,咋看这货咋别扭呢?不光他看着怪异就连后面的两个家伙也瞅着挺奇葩的。 “我操!你们一个个的这小造型整的都挺诡异呀?”看了一圈儿后我有感而发的慨叹道。 “嘿嘿!七哥说了这叫伪装,伪装你懂吗?干活儿之前掩饰一下身份这很重要。”大飞飞很懂的就给我解释了一下。 “滚!我掩饰你奶奶个炮仗!你们一群牛鬼蛇神有个屁的身份呀?还掩饰个毛呀?”我被他气的都爆粗口了。 “我去!你真粗鄙!要不是看在你后宫牛逼的份上,哥们儿肯定跟你争辩争辩。”大飞飞把头一扭,一副不惜的搭理我的样子。 “靠!哥谁也不靠一样单扒你!你信不?”我得理不饶人的出言恐吓道。 “操!行了,别闹了,没事斗啥嘴呀?安静一会儿不好吗?”大飞身旁的虎哥正闭目养神呢,听我俩瞎扯淡便出声呵斥了一句。 我一看他就更乐了,这大哥原本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事一头乌黑柔顺的披肩发,我虎哥本来皮肤就挺白皙的,尤其是配上那对睫毛挺长的大眼珠子,看上去就有些清秀,这回胡老七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假发套,往王虎的脑袋上一叩,我去!一看之下还真他妈挺勾魂儿的。 身旁的大飞飞一头波浪卷发,被一个花里胡哨的包头巾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的,那一身的大块头,要是再戴上个独眼龙的黑眼罩,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加勒比海盗吗。 再说说副驾上的胡老七,这货也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一身保安服,离着远了看跟警察叔叔老他妈像了,只不过这货头上的大檐帽都他娘的戴歪了,他在那么呲牙一乐,跟旧社会日本人的走狗二狗子一样一样的。 跟这几个大爷相比较哥们儿就正常多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头顶上一个鸭舌帽,脸上还戴了副黑色的口罩,靠!你看看咱多简洁大方上档次呀! “时间差不多了,咱准备过去呀!”我看了下时间都十二点多了。 “行!把家伙式分一分咱就动手!”胡老七摇下车窗弹飞了手里的烟头应声道。 ‘哗啦’一声,一个帆布包的拉链被大飞飞一下子就给拉开了,瞬间里面的长枪短炮就露了出来。 “妈的!老子就喜欢这劲儿大的。”大飞飞一把抄起了个大喷子自语了一句,一旁的虎哥没吭声顺手也拿起了把长喷子。 “我去!你们太暴力了,这样不好,我还是喜欢温和点的。”黑狐妖一转身伸手从帆布包里抽了把三陵\\军刺握在了手里。 “妈的!还是谨慎点好呀,安全第一嘛。”想了想他又伸手抓了把大.黑星别在了腰后。 过去的我看着温文尔雅的,其实骨子里的暴力基因一点都不少,只不过有些东西接触不到而已,帆布包里原本的三把长家伙就剩最后一把了,我毫不犹豫的就拿起了把长的,觉得不过瘾又抄起了把短的插进了后腰,刀枪炮刀枪炮光有枪没刀咋行呢?我再次将手伸进了帆布包,一把明晃晃的军刺也被我握在了手里。 “我操!你拿那么多干毛呀?就是一群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