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再没有任何的异动发生,不远处的三排长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看见高岗下面低洼之地,有点点的灯火影影绰绰的闪烁着,显然那里是座有人居住的村庄。 刚才的冷枪明显是村里的越南人无意识的胡乱打的,从枪声判断只不过是些零星的游击武装人员所为。 这不正是他们今晚狩猎的目标吗?缓缓下了高坡的三排长,将王军和其他三个战士聚到了身前,几个汉子头对头的作出了突袭钱的部署。 他们的战术安排是这样的,三排长带着一个老兵偷偷的潜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干掉那几个拿枪的,然后另一个老兵再带着王军和另外的新兵冲进去,控制住村庄里的其它人。 跟着三排长去突袭的老兵,一把抽出了绑在小腿处的匕首,墨色浸染的匕首寒气逼人,这把亚光匕首简直就是暗夜中割喉的利刃。 当先窜下高岗的三排长,眨眼间就没入了浓浓的黑雾,紧随其后的那个老兵也是行如鬼魅时隐时现。 片刻过后王军跟着另一名老兵也偷偷地摸下了山岗,慢慢的靠近了那点点的灯火。就在一切都进展顺利之时,‘啪啪!’两声枪响骤然如炸雷般凭空裂开,下一秒宁静的夜猛然骚动了起来。 就在刚刚救过王军一命的老兵,发狠的咒骂了一句,“操!漏了,别他妈藏了,端枪干过去!”说完率先扑向了枪响的方向,王军和另外一个新兵蛋子此时二话没说,握紧了手里的八一杠紧随其后的也奔了过去。 原来是跟随着三排长的那名老兵,在抹一个越南人脖子的时候,手脚不大利索让人发觉了,生死一线越南人舍命一搏,紧接着两人便厮打着滚坐了一团。 暗夜中这动静可闹的不小,眨眼间两个越南鬼端着枪就跑到了事发地点。 一个越南鬼眼睛通红的抬枪就要搂火,他身旁的同伴猛地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语速很快的‘乌里哇啦’了一通,他的意思是别开枪,怕误伤了自己人。 。 说着越南鬼从后腰处摸出了一把枪刺,反手握着枪刺的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的扑向了缠斗中的两人。 听到了动静,从另一个方向赶过来的三排长,眼瞅着自己的兵命悬一刻了,来不及多想的他猛地就扣动了扳机,三排长手里的自动步瞬间喷吐着火舌横着一拉,一排的子弹眨眼间就扫倒了扑上来的越南鬼。 见势不妙的另一个越南人也没犹豫,冲着枪响的方向抬枪就打,‘哒哒哒!’一排的子弹打的三排长就地一滚,隐藏在了黑雾中,都是自动步谁也不触谁,激烈的驳火就此展开。 等王军三人赶到的时候,村庄里也冲出了十来口子人,越南人全民皆兵,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和虎了吧唧的大娘们儿全都拿着自动步跟你干,就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敢冲着你扔手榴弹。 王军他们只有五个人,对伙人多不说还熟悉地形,如果偷袭还有些胜算,明着干那指定是吃亏。 再说和越南鬼纠缠不清的那个老兵,他的素质很好,可对方胜在不要命,一时之间老兵还难以摆脱,这个想跟她同归于尽的越南人。 村里冲出来的越南人火力很猛,压制着三排长和王军三人,躲藏在隐蔽物后连头都不敢露。对伙的越南人也不敢贸然的一窝蜂就冲过来,天太黑了,他们也不知道偷袭之敌来了多少。 就在双方都麻杆儿打狼两头怕的时候,那个与老兵扭打成一团的越南鬼,突然‘乌拉哇啦’的怒吼了一声,旋即‘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颤抖了一下,被老兵压在身下,眼瞅着就要完蛋了的越南鬼,毅然决然的拉开了腰间手雷的保险环。 瞬间两个以死相博的人,一同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刹那间刚才还活生生的战友,当场就爆体而亡的惨状,让王军和另一个新兵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被吓的面无血色的他俩,瞬间手软的连自动步都握不住了。 “妈了个逼的!狗操的越南鬼,老子今天屠了你们!”王军身旁的另一个老兵,猛然一跃窜出了隐蔽物,猫着腰蛇形激机动的就冲向了对面的越南人。 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的三排长,也咬着牙发狠的向前硬干着,老兵和三排长热血爆膨的冲锋举动,瞬间就感染了王军和另一个新兵,都是带把儿的血性男儿,怕个毛呀!胸膛里冲天而起的仇恨之火,立马让王军和新兵再次握紧了手里的八一杠,两人几乎是同时一跃而起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就在他俩还没冲出去多远呢,‘搜搜搜’带着破空声呼啸儿来的子弹一排排的就打了过来,有一颗子弹甚至是擦着王军的耳垂儿就飞了过去。 精神高度紧张之下,擦一点碰一点根本就感觉不到。迎着对伙射过来的弹雨冲锋那就是在撞大运,王军今天的运气看来还不错,射向他的子弹全被他堪堪的躲过了。 有走大运的就有倒大霉的,王军的新兵战友可就没他那么幸运了,身着黑袍的死神微笑着,悄悄的站在了他身后,那把特大号的镰刀已然悬停在了新兵战友的头顶。 一颗胡乱射过来的流弹,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新兵战友的额头,他不幸的被爆头了。王军亲眼目睹新兵战友的天灵盖都被一枪掀飞了出去,殷红的血液混合着灰白的脑浆子如下雨般喷洒了一地。 这就叫歪打正着,战场上的人命如同秋风扫起的草芥,说没就没呀!只剩下一半头颅的死尸,借着惯性依旧向前冲出去了几步,这才扑通‘’一声砸倒在了地上,黑沉沉的夜幕中,他永远的躺在了这异国冰冷坚硬的大地上。 不远处的王军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