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起初他在阴影里,我并未看清这人是谁,现在听这声音,分明就是李文安。 我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必要,只要不是在学校,直接交给他和放到信箱并没有什么分别。 “别藏了,把东西给我,你以后不要再来这边了。” 我颤颤巍巍的把信拿给他,果然不出所料,他走到垃圾桶边把信丢掉了。听他的意思钟立以前经常到这边来,看来以后这种差事不能再接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我准备打道回府,发现钟立的继父正迎面走来。他见我笑了笑,看到李文安时,却皱了眉。 “钟立,你怎么来这了?” “我路过,散步!”我傻笑着。 他走到我和李文安中间,对李文安说道:“安安,怎么说你们也算是兄弟,我听说最近你们已经不一起放学了,不要因为父母的关系影响你们。” 我是真的吃了一惊,脑海中瞬间演绎了一出伦理大戏。苍天哪!万万没想到赵伟说的关系不一般,竟然是这个意思。 李父朝着别墅区大门走去,却被李文安拦住:“我妈今天不在,你们财产分割的事情以后再谈。” 李父看着自己的儿子,没说什么,只是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找个犄角旮旯抽烟去了。 李文安并没有进小区,而是朝着反方向走了。看来他是看见我在这里徘徊特意过来找我的,只是为了让我不再靠近这里吗? 我觉得李父说得对,大人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影响到孩子之间的友谊。不过这只是我作为姚乐思的想法,钟立可能并不这么想。 第二天早上我脑中像是装了一坨浆糊,如果我有痛觉的话,此刻的感觉一定是头痛欲裂。 不同的记忆交叉出现在脑海里,一会儿是神秘的树林和李文安泛着蓝光的眼睛,一会儿又是我在小区附近跑步,不小心摔倒在正在施工的土堆上。 这样的状态我是无法起床了,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是星期六的早上7点,我安心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脑中的那坨浆糊开始逐渐分离。摔倒在土堆里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树林里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我终于想起,昨天晚上我去找李文安后面发生的事情。 李父走后,我想冲上去和李文安道歉,喊了他几声,他却像没听到一般。我小跑几步追上他,对他说:“李文安,今天真是对不起。” 他不耐烦的看着我:“下次小心点。”还是跟下午同样的话。 我发现他好像特别不喜欢说话,多说一句话好像会损耗他许多力气似的。 他依旧自顾自地往前走,左耳没有戴助听器,卡其色帆布包里鼓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 我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九点多,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呢?好奇心驱使我继续跟着他。 我一路跟随他来到郊区。一个高三学生,独自一人来到荒郊野外,属实反常,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功能。 第六感告诉我他应该是已经发现我跟着他了,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哪里会有那么多出租车呢?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 钟立的夜视能力很好,借着天上的娥眉月,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李文安的一举一动。 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带天线的仪器,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一会儿,那个仪器就发出红光,并伴有滴滴滴的响声,然后又是万籁俱寂。 他将仪器放到一旁,又将右耳的助听器放到口袋。他双手合十,静默了几秒后,天光突然大亮,覆盖有差不多方圆两公里。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是十点整。突然,一股螺旋力量拔地而起,卷起了身边的落叶和泥土。我死死的抱着一棵歪脖树,生怕这股力量把自己带走。 远处竟然还有一人,仿佛是被这种力量束缚着,由远及近倒在了李文安的面前。那个人好像说着:“天枢!入乡随俗,我就叫你天枢吧!反正都差不多。隔着1500光年的距离你也能找到我,我认栽,你把我传送回去吧!” 李文安没有说话,依旧是刚刚的手势,他突然左手一挥,那个人就升到了空中,额头出现一抹黄色光柱,向着天空射了出去。等那黄光湮灭后,那人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好似已经昏厥了过去。 李文安放下手,天光骤然消失。我又看了眼手机,发现还是十点整。难道我手机坏了?从刚刚到现在至少也是十分钟过去了。看来我明天要去检修一下手机了。 零点几秒钟过后,我发现我又犯了主次不分的错误。我现在该想的应该是李文安究竟是什么人,那些光又是什么力量。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人,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