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亚和男人是被这家医院的人直接扔出来的。 她望着外面炽热的太阳,却冷的打颤,料峭的寒还是瑟骨,偏偏她又穿的单薄。 男人立刻脱掉自己的外套,裹在拉亚身上,“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家。” 说是外套,只是脱了线的黑色夹袄,外面的皮油磨损的厉害,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洗过衣服了,褶皱,鼻息间都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馊味。 “······”拉亚。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冷。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我背你!” 拉亚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钱包也好,手机也好,更别说是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了。 这个人··· 至少应该先跟他解释清楚误会。 这里显然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思索片刻过后,拉亚还是决定先跟他回家。 她现在连纸笔都没有,不能一直在他手心写字,而且这个温度···实在算不上是多么友好。 磨磨蹭蹭地爬上的后背,手圈着他的脖颈。 “嘿嘿,我们回家喽!”男人意外地开心,托着她的小腿,就往前走。 拉亚趴在男人的背上,浅绿的发丝自然垂落,白净的小脸满是疲惫,心绪的压抑终究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现状。 可能是因为突然的失重,她下意识地圈紧了对方的脖颈。 男人的肩膀很宽,让人,至少能短暂地休息,喘口气。 “媳妇儿,你这次回来好像变了。” “你说的对,是我太不知道上进了,我应该听你的话好好努力,挣钱养家的。”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再勤奋些,争取多回收一些旧东西,这样就能卖更多的钱,给媳妇儿你花了。” “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个裙子,我买回来了!你试试看,媳妇儿你穿一定很漂亮。” 男人吭哧吭哧地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男人的耳朵和脖颈都冻红了,他每次呼气都会吐出白哈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 “是太累了吗?还是嗓子疼?说起来,刚刚你好像也是在我的手上画些什么,那是什么?” 拉亚的表情一僵。 他,不会不认识字吧? “果然,是疼地没办法说话了吗?”痴傻的男人走进荒凉破旧的小巷子里,垃圾桶里堆积的各种杂物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刺鼻。 拉亚眉头微蹙。 虽然转角的时候就有预感了,但真的到了目的地,她还是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旧式的筒子楼散发着一股年久失修的味道,各家各户的窗栅栏已经锈迹斑斑,摇摇欲坠。单元楼底还聚集着蜘蛛丝,攀爬缠绕。 男人背着她不是上楼梯,而是往下走。 “······”拉亚。 “嘿嘿,我们到家咯。”男人憨厚地傻笑个不停。 地下室门口,阴森,荒凉。 里面会有老鼠吗? “······”拉亚。 “媳妇儿,我放你下来了?”男人吭哧吭哧地蹲下身,翻着自己衣服口袋里的钥匙。 拉亚低头,看着水泥地板上的坑坑洼洼,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头,被一闪一闪,即将坏死的灯泡晃的眼睛疼。 “咔嗒~”一声,男人转动钥匙。 “好了,媳妇儿,我们进来吧。”男人摁了右手的开关。 晕黄的灯光洒在这个不到20平的地下室,和她想象中不同,这里很温馨。 床应该在上面的阁楼上,梯子紧靠着右手的墙边,旁边是乳白色的塑料盆子,边缘已经泛黄了。虽然老旧却并不凌乱,粉色的毛绒地毯几乎完全将地板铺开,挡住下面的水泥。 冰箱,燃气灶,紧闭的衣柜,茶几一应俱全,两人大小的沙发上还放着一件裙子。 是条剪标的淡紫色雪纺长裙,裙尾自然垂落,腰上的松紧已经快要开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丢掉的。 她曾经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男人兴奋地拿起裙子,朝她比划着,“快试试,合不合适?” 拉亚右手摸着裙子,目光中是数不清的哀伤。 她摇了摇头,无声拒绝。 男人的眼神受伤,目光黯淡。 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