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dow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的两个侍应生立刻收起懒散的神态,端正身板,站的笔直。 “有纸笔吗?” “有。”其中一个穿着衬衣,马甲的侍应生立刻掏出自己用来记一些客人需求的手账,恭敬地递给他。 shadow接过,泛白的指尖骨节分明,他落在白纸上的字迹洒脱大气,又有几分笔锋可循,“把画送到这里。” 侍应生毕恭毕敬地接过,“这上面的电话是?” “画到了的话,如果没人在家就打这个电话。” “好的。” Shadow把圆珠笔别回他胸口的口袋里,慵懒地打着哈欠,“果然创作会让人心情变好呢~” 他离开之后,两个侍应生面面相觑,看了眼对方消失在走廊转角的背影。 “这位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其中一个人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 “是,是吧。”另一个语气不确定。 “我怎么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我也是。” “算了算了,估计是站太久太累了,脑袋都糊涂了。” “也是,这位一进去就是5个多小时,咱们连动都不敢动。” “不过我很久没见到他这么大方的客人了,他点的那些酒水,这个月够咱们赚的盆满钵满了!” “你懂什么?”其中一人推门而入,“那位在画界很有名的。” “充其量不就是个画画的吗?”另外一个人纳闷地看着满是红酒的矮桌,又看了眼对方四分五裂的诡异画作,不知道为什么,盯久了竟然有股被拖入地狱的阴森惊悚感。 “就是个画画的?”他的同伴嗤笑一声,笑他天真,“他帮上面洗的钱都够买下一百个‘月生’的了。□□的那位查理斯跟他称兄道弟,一起喝酒的时候,你还没脱奶呢吧?咱们老板都得小心翼翼伺候的人,就是个画画的?” 年轻的侍应生不敢反驳,但心底其实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来‘月生’的大人物还少吗? 至于把他吹捧的这么厉害? 而且他长得那么漂亮,谁知道和那些大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 月生的地下停车场。 酒红色的敞篷保时捷帕拉梅拉直直地撞上布加迪,将对方的车头撞出了个坑,车灯已经凹陷进去,车前窗也碎裂成渣。 铃屋什造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完全没有闯祸的慌张,“糟了呢,我还以为能完全碾过去,果然保时捷飞不起来啊。要是哈雷的话,效果说不定就会好多了!” Shadow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样惨烈的一幕。 “见不到我就拿我的车撒气~可真是过分~两年半不见,姐姐你就没有一点儿想我的吗?” “想怎么杀了你吗?”铃屋什造动作迅速地拉了保险,短木仓从窗边探出,冰冷的木仓口对准笑眯眯朝自己靠近的人。 Shadow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是什么日子,竟然能劳你大驾来见我?是要和月斯离婚了?还是他又让你脱光了来陪我睡觉?可惜,我最近对男人不感兴趣了~” 铃屋什造当即黑了脸,话从牙根子里挤出来,“少自作多情,我和他之间还用不着你来挑拨离间!” “啊?我挑拨离间了吗?”shadow似笑非笑,无辜地用脑袋抵着他的木仓,凑近,“听说你们两个到现在都没领证?姐姐是因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吗?不过要是我,我也伤心,他竟然舍得和我一起来分享你,我还照了那个时候的姐姐照片呢,要看吗?很美哦~” 铃屋什造被戳中心事,脸色难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的怒火,阴森道,“我领证的动作自然是赶不上你的。” “哎呀?月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不过他说的有点儿晚了,我原本打算直接告诉你离婚消息的。” “所以,这次也是你的过家家游戏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shadow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要不是月斯多管闲事,联合小容儿摆了我一道,我也不会拖到现在。” “小容儿?她现在在哪儿?我这次来就是来见她的。”铃屋什造记住了这个名字。 “你见她干什么?”shadow的笑容一顿。 虽然很短暂,铃屋什造还是察觉到不对。 “我要见她关你什么事?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Shadow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