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皇帝朝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叫手下的人抬来了一堆刑具。 太监们望着身边那些奇形怪状的刑具,心中一紧。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太后身边的人,皇帝竟然不给太后打声招呼就要对他们严刑逼供?由此可见,事态有些严重。 “陛下,奴才们愚钝,不知犯了何错惹怒陛下,还请陛下明示。” “不必紧张,朕没说你们一定有错,也没说这些东西一定会用在你们身上,只是事关重大,朕想问的问题,需要有明确且真实的答案,如果你们愿意如实相告,那么这些刑具就只是摆设,可如果朕发现你们有半句虚言,那可就别怪朕把母后的地盘给弄脏了。” 皇帝的声线毫无波澜,却让人听得战战兢兢。 “陛下请问。” 听着几人颤抖的声线,皇帝不急不徐道:“林家最近有哪些人来到太后的寝宫中走动?” 此话一出,跪着的三人顿感不妙。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陛下的话,这个月来拜访太后娘娘的林家人,有太后娘娘的亲妹子陶夫人,还有太后娘娘的两位亲侄儿,以及她的幼弟林大人。” 皇帝听闻此话,淡漠地说道:“看来林家的人对母后还真是挂念得很,这个月都还未过半,就已经来了四个,那么上个月,乃至上上个月呢?” “这个奴才便有些记不清了。” 回答的太监声线有些颤栗,“太后娘娘一向待人亲厚,以德服人,所以这些亲戚晚辈们常常来她这儿走动,太后娘娘自个儿也说了,住这么大个宫殿有些孤单,她知道陛下您日理万机,定是抽不出时间常常来陪她,所以她的侄女们便会来与她多亲近,时不时还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过来哄太后娘娘开心。” “是吗?若真如此的话,也算他们有心了。”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朕有些好奇,母后究竟是怎样厚待他们的?他们送的小玩意又是什么样的?都拿来给朕瞧瞧,另外,他们这么会讨母后开心,那母后是否也给过他们不小的回礼呢?” 此话一出,太监们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能近身服侍太后多年,自然是有机灵劲儿在的,皇帝此刻的意图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就是要从他们口中打探出这些与太后常常走动的林家人是否犯了事。 “为何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皇帝似乎失去了耐心,“看来这些刑具是当不了摆设了,来人!” …… “太后娘娘,大事不妙了!” 太后正在审讯戏班子里的众人,忽然有一名宫女冒冒失失地闯入,喘着气说道,“陛下正在您的寝宫里对宫人们用刑呢!” 太后微微一惊,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怎么回事?是谁惹怒了皇帝吗?” 皇帝平日里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在她宫里对她的人用刑,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 她稍稍一想,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脸色都变了。 若真是她宫里的哪个人不长眼惹恼了皇帝,皇帝直接下令让羽林军把那人处死也就完了,何必还要用刑?既然用到了刑具,那就是想从他们嘴里探听到什么。 “陛下突然到访,一坐下就点名了您的几个贴身宫人,都是跟了您十来个年头的,陛下将那些人留下之后,便让羽林军将其他人都赶出去,奴婢猜到大事不妙,便装作要给陛下送点心,才一靠近就被羽林军恐吓,让奴婢走远些,奴婢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就看见寝殿的地上有血,那几名用刑的人或许是被堵上了嘴,这才叫不出来。” 太后的脸色有些煞白,“快,先回寝宫再说。” 宴会上的那出戏,使得她心神不宁,她一心想着要揪出那写戏本子的人,却没想到皇帝会趁着她不在,跑去她宫里边审讯她的贴身宫人。 皇帝以往可不会这么不给她面子的。 上了轿辇,她吩咐宫人们加快行走的速度,很快便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外。 才迈过寝宫,她便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的那些贴身宫人,是她精挑细选跟随她多年的,对她自然忠心,皇帝若只是口头询问,他们应该什么都不会交代出去,可若是皇帝用了刑,在剧烈痛苦下,有人或许会经受不住。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听见屏风后皇帝毫无起伏的声线传来,“母后,您为何要做这些让人失望的事情呢?” 他的语气里似乎没有多大的怒意,却能让人听出他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太后心下一沉,走到屏风后,羽林军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他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