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很脏吗?” 他在她面前素来都维持着极好的容貌形象,他是绝不愿意自己灰头土脸被她看见的。 “不脏,就是额头上沾了点儿灰,我给你抹了。”温玉礼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脏了也无妨,看着怪讨喜的。” 萧云昭道:“吃完面,我就去洗把脸换身衣裳,一会儿带你出门。”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乘坐马车出了王府。 墨竹将马车一路驶向郊外,温玉礼时不时掀开马车窗帘看外头的风景,直到马车行驶到一处花田前时,墨竹勒马停车。 “殿下,王妃,到了。” 二人下了马车,萧云昭牵上温玉礼的手朝前行走。 温玉礼望着周围绚丽的花田,成片的花朵随着微风摇曳,这的确是一个景致好的地方。 “阿昭,你是专程带我过来赏花的吗?” 在本朝,年轻男女表明心迹的方式,是以特殊寓意的礼物相赠,女子对男子倾心,会亲手缝制荷包给男子,而男子若对女子有意,则是赠予鲜花表明心意。 她忽然想起,他当初求娶她的时候,没带上鲜花来,他承诺此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然口说无凭,需要一点儿实际的东西才能证明心意,于是乎,他送了她一叠地契。 他说,若是他将来变心了,她可以肆意变卖他的财产,拿着钱去养小白脸,如此也能保证她在这场婚事中不吃亏。 “我好像还未送过你鲜花。”萧云昭的声线传入耳中,“你我刚确认心意的时候,你总说我有些不解风情,如今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趁着你过生辰,把欠你的鲜花补上。” “我也没给你绣过荷包啊。”温玉礼笑道,“都成亲这么久了,才想起来定情时没有互赠荷包与鲜花,唔……改天我也给你绣个荷包,要是绣得不好看,你可别笑我。” 他们原本都不是什么有仪式感的人,可他们都将彼此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这就够了。 两人踏过花田间的小路,温玉礼看到前边的花田有一个小坡,被萧云昭牵着走上了坡,站在最高处时,眼前所见到的情形让她怔了怔—— 坡下的那一片花田,大片的美人蕉被修剪成了对称的心形,微风从火红的花朵上拂过,那翻涌的红浪格外好看。 “你似乎挺喜欢这个形状。”萧云昭在身旁说道,“前些天看见你在图纸上画的首饰也是这个形状,我便买下了这片花田,让人修剪成了这样,我原本还在思索着要送你什么生辰礼,看见你画的图纸后就有了想法。” 话音落下的同时,温玉礼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拿起,低头一看,他的指间竟然拿着一枚指环,银质的边缘在日光照耀下泛着冰冷的光,指环上的纹理十分细腻好看,上头镶嵌了一颗孔雀蓝色泽的晶石,小巧而精致。 她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想给自己的珠宝铺子设计一些样式,便画了一些图纸,之后因为抓千面郎,店铺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没想到萧云昭将她画出来的图样完善了许多,且还准备了实物给她作为生辰之礼。 在她的注视下,他将那枚指环缓缓地套在了她手指上,而后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为夫送的生辰礼,夫人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