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不就是想要激发他对萧云昭更深刻的恨意么? 若是真恼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意。 不过好在,看门的护卫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与宁王府护卫拌嘴的那几句,倒更能显出祁王与宁王两边的人不和睦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无法参与,只能交给萧云昭他们。 …… “头儿,那些瓜果点心,宁王府众人都吃了。” “你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的吗?” “当然,我亲眼看见,他们吃得可欢了!我不止看见了,我还悄悄凑上去听了,他们一边吃,还一边笑话祁王府的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吃下去就好,算算时间,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就按计划行事,一定要在他们药效发作之前,把他们引到白杨渡口。” 那些百姓们送去的瓜果点心,都是他们花银子买了,专程叫百姓们跑这一趟,还故意指错了位置。 面对淳朴百姓们送的礼,宁王府众人又怎会拒绝呢?他们只会当做是那是他们主子应得的拥戴。 这种光明正大的礼,可比偷偷摸摸下药的成功率要高呢。 …… 一晃眼到了申时。 温玉礼穿一身浅白色的男装,站在船头沐着清风。 就在半个时辰前,县衙接到民众的求助,有两艘货船分别在秋风渡口和白杨渡口被遇袭。 一处人多,一处人少,萧元祁带手下的人去了海寇数量较少的秋风渡口。 她和萧云昭则来了白杨渡口,可等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艘杂乱的货船,海寇的船撤退了。萧云昭便下令,朝海寇撤离的方向追去。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忽然察觉双肩一沉,低头一看,是萧云昭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船头有些凉,别站在这儿吹风了。”萧云昭揽着她的肩膀,“随我进船舱里去坐着。” 温玉礼笑了笑,由着萧云昭把她牵到了船舱之内。 不料下一刻,他们脚下踩着的木板毫无预警地一晃! “怎么回事?”温玉礼连忙要走出船舱去看,却被萧云昭按住了肩膀。 “可能有情况,玉礼,你先在这船舱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萧云昭说着,便连忙快步走向外边。 他才出了船舱,就有手下急匆匆地上前来报,“殿下,我们的船破了!” 萧云昭的脸色微沉,“说清楚,怎么回事?” “有两处木板破了,咱们上船之前检查过,一开始船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却破了,这一定是人为!殿下,咱们船上莫非有内奸?” 萧云昭的目光中划过一思索。 内奸倒是不太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船底下有人。 想到这儿,萧云昭目光一凛,毫不迟疑地掠到了船头,纵身一跃,扎进了水里。 “殿下!”护卫惊呼了一声,招呼着其他会水性的人赶紧跳。 “殿下跳进水里去了,你们快跟下去看看!” 船舱之内,温玉礼听到了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 “我们的船破了两处,弟兄们正拿木块和衣服使劲堵,殿下二话不说,就直接往水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