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营帐那边出了事,司连宸毫不迟疑地拉动缰绳调转了马头,与萧元良齐齐策马原路返回。 营帐那边,是众多女眷的聚集之处,兰婳也在其中! 在这样辽阔空旷的地方,一阵阵鼓声听着十分明显且突兀,只要不是跑太远了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温玉礼与萧云昭自然也听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温玉礼头一次参与狩猎,不明白这急促的鼓声象征着什么,下意识询问萧云昭,“集合的信号不是应该吹号角吗?击鼓是为何?” “鼓声激烈,场外有异象发生,应该是外围失守或者内奸袭击。”萧云昭道,“我们回去。” “好。”温玉礼狠狠一夹马腹,与萧云昭一同往回赶。 远远地看见了营帐的方向,一阵白烟滚滚,事态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些。 让人加快了策马的速度,离得更近些了,隐约还能听见阵阵惨叫,白烟之中似有人影四处逃窜,也不知现场死伤几人。 “得下马了,那白烟是人为刻意制造,会妨碍马儿的视线。” 萧云昭眉峰微蹙,转头朝温玉礼道:“你跟紧了我,别落单。” “放心,我带着你送我的暗器呢,自保不成问题。”温玉礼说着,从马背上跃下,将针弩握在左手掌心,右手则是抽出了腰间佩剑。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首先得确保皇帝是安全的,其次南夏国那对兄妹也不能出事。 这三人的安危关乎着两国结盟的大事,但凡有一人出了意外,事态都会十分糟糕。 离白烟越发近了,混乱声也越发清晰。 那些歹人点燃了大量的迷雾,这场景,大概是一丈之外男女不分,两丈之外人畜不辨。 虽然远一点的景物都看不清,可听声辩位的能力还是能让她与萧云昭穿行无阻。 忽见迎面有人奔来,温玉礼浑身戒备,可她看清了那人是南夏国的使臣,他如此狼狈逃窜,且还丢了兵器,八成是正被人追着砍。 温玉礼望向他的身后,是个穿着灰白色劲装的蒙面人,不得不说,那人的衣裳与此刻的雾气十分相称,穿着这样的衣服在这烟雾中行动,只有距离够近才能看得清,远些的都和雾色融成了一体,要是被袭击的人眼神不好,估计得逼到面前才来得及躲。 温玉礼忽然便是觉得,自己身穿红衣有点儿吃亏,她看不清敌人的时候,敌人隐约能看清她这一抹红。 眼见着那蒙面人要砍向使臣的后背,她的身影掠了出去,手中的短剑挥出,在那人刀尖落下之前,干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剑锋带起鲜红的血液,溅在了那使臣的肩膀上。 那使臣回过头,有些怔愣地望着她。 他见过她在宫宴上的舞剑,十分轻快利落,可舞剑和杀人是两码事,他着实没料到她杀起人来如此轻松,更没料到她会出手帮他。 他们南夏国人对她实在不算客气,她前几日还与太子殿下发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