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杏羊街,李斯文三人腰挎传呼机,意气风发的走着,气质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这个年代就是如此,有个传呼机便可以牛逼的上天了。 常海和林树没想到李斯文会如此大方,一番感谢的话说的是感人肺腑,尤其常海,眼眶都快红了。 “文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么有面子。”常海紧握右手:“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好了,别煽情了,给你们两个买传呼,主要是方便联系,咱们厂子越做越大,以后需要你们经常往外跑的。”李斯文说完,看了一眼前面道:“再陪我去买块手表,然后咱们就先散了,明天早点去工厂,事业刚刚起步,我们一定要打起精神。” 晚上,李斯文和常海林树分开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刚刚走到三楼,便听见了小妮的哭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骂声。 “能不能让你孩子别哭了,一天天吱哇乱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男人声音凶狠狠的,明显是在指责小妮。 “对不起,我马上哄好孩子,对不起。”周文静卑微的声音传来。 “赶快哄,再不哄好信不信老子把她的嘴缝上。”男人骂完转身离开,却不忘吐了一下口水:“呸,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没钱住院还在这里赖着干什么,像条狗一样。” 肮脏的咒骂在走廊里回荡,小妮被吓的蜷缩在周文静怀里,一下一下的抽泣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哭声。 一些病人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着,有人哀叹周文静母女可怜,也有人觉得周文静母女这样是自作自受。 男人则趾高气昂的走向病房,享受着胜利者的‘殊荣’,不过就在他刚准备开门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你说谁是野种呢?”李斯文走出楼梯,冷漠注视着男人,那是一个穿着打底衣裤,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叔,邋遢又恶心。 “你谁啊?”胖男人瞧了一眼走过来的李斯文,满脸不屑的道:“少管老子的事儿。” “我再问你一句,你说谁是野种?”李斯文的声音更加冰冷了。 “那个小屁孩就是野种,没爹管的孩子不就是野种嘛!”胖男人对着李斯文吼道。 “老子就是孩子的爹。”李斯文说完,一个健步冲道胖男人身旁,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猛的向前一拽,胖男人的身体瞬间倾倒。 “哎呦,你……你干什么?”胖男人没想到李斯文敢动手,被吓的脸色惨白。 “和我女儿道歉。”李斯文说着,拽着胖男人往走廊尽头走去,他的动作就好像在薅着一把拖布,胖男人根本无力反抗。 “哎呦,你……你快放开我,我告诉你,我是消防局的,你这是在殴打公务人员。”胖男人被托在地上,还不忘大声威胁。 “我管你什么局的,如果不道歉的话,我会打到你道歉。”李斯文此时已经把胖男人拽到了周文静母女身前,他一把抓住对方寥寥无几的头发,狠声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和我女儿道歉。” “别薅头发,别薅头发,我道歉,我马上道歉。”胖男人吓坏了,不仅是为了他的头发,也是听出了李斯文是个不好惹的主。 “小姑娘,对不起,是叔叔不对。”胖男人颤颤巍巍的说完,哀求道:“大哥,求你放开我吧!” 李斯文没有理会胖男人,而是看向小妮道:“小妮,别人道歉你应该怎么说?” “没……没关系。”李小妮抹着眼泪道,她虽然不理解为何李斯文凶巴巴的,但她知道对方在帮自己。 “滚吧!”李斯文一把甩开胖男人,当对方连滚带爬的消失后,他才有心情仔细看了下周围。 三张木制的椅子拼成了一张简易病床,上面铺着从家里拿来的被褥,显然小妮和周文静被赶出了病房。 “这是怎么回事?”李斯文见到这样的一幕,心情格外沉重。 “费用拖欠太多,床位又有限,就只能让小妮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周文静小声道。 “几天了?怎么没有去找我?”李斯文皱起眉头。 “已经三天了,我……我怕你忙,也怕你没钱。”周文静咬着嘴唇道。 李斯文听见这样的话,内心说不出的苦涩,他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可相比于这个女人在背后承受的一切,自己的忙碌又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斯文深吸一口气,帮周文静捋了我马上帮你安排病房。” 他说完,又仔细摸了摸小妮的额头:“孩子好像发烧,怪不得一直哭呢。” “小妮最近的病情有些严重,因为欠费较多,只能打便宜的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