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竟日孤鸣夺权?” “若苗王如此认定,那可以动手咯。”欲星移说罢傲然负手而立。 四周苗兵即刻围上,苍越孤鸣战势已起,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竟似就要如此将欲星移格杀当场。大殿之中数十双眼睛紧紧盯住欲星移。只有侧立在殿柱边缘的随云远,事不关己地掸掸无游丝上的浮灰。 “王上且慢。请听臣一言。”双方对峙的紧张寂静之中,忘今焉忽然出声,“他若真想杀死王上,则不必留下那个机关。老夫相信,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救王上脱困。然而撼天阙是非死不可,因为撼天阙的目的是放魔军践踏苗疆。为避免魔祸蔓延不可收拾,必须打破这个僵局。” 叉猡第一个不服起来,“那岁无偿与冽风涛的命债,又该怎样算!” 欲星移立即回答,“如果是这两位,那应该时间差不多到咯。” 此言未落,岁无偿与冽风涛两人相互搀扶走上殿来,“王族亲卫,向王上复命!” 苍越孤鸣在重伤的两人跪下之前,便快速走下丹陛,将人扶起,“你们不用这样,看你们平安归来就好。” 叉猡得见战友生还,也几近热泪盈眶,“你们都没事!这真是太好了!但是为什么?” “因为这场大战针对的,只是撼天阙一人。与苗王同一阵营的王族亲卫,并不在必杀之列。何况我与两人薄有交情,大局与私情权衡之下,保全苗王与亲卫已是最大限度。”欲星移解释道。 忘今焉也即刻追加劝解,“欲星移虽与王上有仇,恩仇两抵,也足以弥补咯。王上,换一个角度思考,若非预先打破将僵局,王上今日怎能登基?” “难道还要王上感谢他不成!”叉猡立即叱怒道。 “说谢倒也不用。实际上我正希望以此向苗王讨一个人情,请苗王勿要问罪锋海锻家。欲星移明白王上顾虑,锻神锋为北竞王改造狼王爪,甚至亲自插手战局,才使得这场逼杀如此险恶。但他也是交易做事,并非北竞王麾下。当前对抗魔世,清剿妖魔海之计划,尚且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欲星移打蛇随棍上,忘今焉也紧随其后,“王上,莫忘记一国之君的宏观与气度。” “这……”苍越孤鸣一瞬犹疑。 “叉猡反对!王上,此人行为前后矛盾,所言之事,不尽不实,不能信任!所谓仇怨已有实事,所谓恩情似是而非。我苗疆之民恩仇必偿,请王上速决!”叉猡抱拳半跪在地,声如洪钟。 忘今焉还待再劝,“国之大局,不该与私仇相论——” “那,云远怎样看?” 通常套路而言,君王特意询问第三人的原因是前两个提议都不满意,但在苍越孤鸣这里却没有什么套路,他这样讲,就仅仅是字面含义。 虽则随云远也没有认真去答的打算。 她的目光掠过叉猡气得涨红的脸庞,忘今焉城府沉沉的眼睛,最后落到欲星移怀中宝玉如意上所镶嵌着的赤金纹样,促狭似的开了口,“综合两者之议,就打个半死好了。” 这话里颇有看他笑话的意思,但对方亦是轻轻松松将球撇了回去,“若你怨怼尽消,臣无不可。” 随云远愣怔之间第一次对视上这双久违的金色曜日。灿若霞举,不可逼视之态一如从前。她转瞬掩下异色,另起话题,“师相既然来贺登基,总不至于两手空空?”这便是放过此节,直切正题的意思了。 “鳞族的条件不会改变,海境将会负担苗疆此番进军的所有粮草消耗。” 漂亮的外交辞令,先抛出己方条件不变的说辞,暗示苗疆也不应就此坐地起价,改换竟日孤鸣所做出的承诺。随云远再心中如此评价道。 “老臣请王上以大局为重。”忘今焉的劝解的声音随后响起。 这勾结二字都是多讲的,她心中冷冷吐槽,真正是在苍越孤鸣面前,连遮掩也懒得遮掩了。 岂料座上苗王再次将问题递到了随云远的身上,“云远说呢?” 忘今焉与欲星移两道目光立时汇聚过来,心知这不是一个能再糊弄过去的问题,随云远只略作沉吟,就将答案抛出去。 “双倍。” “这是敲诈。”欲星移立即回道。 “这是诚意。与师相为竞日孤鸣的筹谋相比,已是额外打折。”随云远垂眸回应,但不为欲星移的骤然发难所动摇。 海境既曾经给予竞日孤鸣合作的价码,当然对现今的苗王也不能厚此薄彼。 “事实是苗王正位。” “哈。”随云远难忍一声短促嗤笑,鳞族利益锱铢必较,甚至不惜贬低自身智计,但也不算太过意外,她继续对应下去,“所以才给你打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