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何安之多少有点尴尬,眼睛无处安放,她双手紧张得抓着衬衫下摆,略显局促的说:“那些睡衣不好穿,我又找不到别的,只能暂时穿你的了。” 徐东霆眸光一暗,转头看向别处,他点头“嗯”了声,快步出了阳台,一股躁动压着他,一摸口袋,发现烟盒不在身上,应该是放在外套里了。 何安之哪里知道徐东霆在想什么,看到他出去,她就上床盖被子睡觉,只是她这会还睡不着,只能低头继续解脖子上那枚观音吊坠。 程若素打的是死结,何安之洗澡前解了半天,她没能打开,现在也一样,关键是脱也脱不下来,戴在脖子上很醒目。 何安之解得专注,徐东霆什么时候进来,她都没察觉,直到浴室的门关上,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徐东霆洗了很久,那股燥热还是没能消退,冷水压根不管用,他站在花洒下好一会儿,见没什么用,干脆放弃了。 下意识的伸手拿浴袍,结果什么都没捞到,徐东霆定睛一看,架子上没备有浴袍,只挂有干毛巾,刚才进来匆忙,他一时没留意。 徐东霆打开浴室的门,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何安之,以为她睡着了,便没有开口叫她,他甚至都没拿毛巾遮掩,直接走了出去。 何安之脖子都酸了,这玩意也没能解开,她索性就不折腾了,因为侧躺着,手臂都发麻了,她翻了个身,好巧不巧的看见徐东霆走进衣帽间,男人的宽肩窄腰,男人的屁股…… 过于突然,何安之毫无防备,视线撞了个正着,她收回视线,脸颊瞬间一热,她像是做了亏心事,快速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然后装睡。 徐东霆进了衣帽间,他才知道何安之说“那些睡衣不好穿”的意思,哪怕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自个母亲准备的这些颇有“情调”的睡衣,不得不说确实火辣,难怪她不肯穿。 何安之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又感觉到男人的在床边坐了下来,迟迟不见人躺上来,她从被窝里探出头,徐东霆背对着她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东霆打开抽屉,拿了烟盒,不禁想起何安之说过,抽烟喝酒后不许亲她,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是夫妻,还睡在一起,继续忍下去,他觉得自己都要废了。 为此,徐东霆把烟盒放了回去,轻轻关上抽屉,他侧身看向何安之,两人目光相触,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沉默,气氛有一种名为暧昧的东西在四处乱流窜。 何安之在困惑,还没来得及挪开视线,徐东霆突然就转过身,兴许是刚才无意间看见他的后背,还有屁股,心虚使然,她下意识的咽了口水,目光没有闪躲,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跟他对视。 只是看着看着,何安之觉得不对劲了,徐东霆的眼神有种侵略性,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她最先认怂,打破这个让人不自在的气氛,“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徐东霆垂眸,掌心摊在床单上,他显得漫不经心,有一下没一下捋着床单,“你什么时候肯接受我?” “什么?”何安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脑子有点懵。 徐东霆动作一顿,眸光凝向她,他神色认真,一字一顿的说:“那方面,也就是夫妻生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有需求,更何况躺在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可是,即便他再想,她没点头,他也不会胡来,他尊重她的意愿。 何安之神色微愣,她不想生孩子,而且已经打算过完年就会再跟徐东霆提离婚的事,他的体贴入微的确让人心动,但大多时候她头脑都很清醒,她不想让自己陷进去,更不想像她母亲一样卑微。 母亲说过,她爱何广成,却也更恨何广成,爱与恨是这世上最矛盾的两种情绪,又互为共生。 从小到大,母亲也跟她说,不要轻易喜欢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你的情绪就会被他左右,你的喜怒哀乐似乎都是在为他存在,人要时刻保持清醒,爱人先爱己。 是以,何安之不想泥足深陷,至少在这之前,她还能抽身离开,没有任何牵挂,然而她听到自己说:“可以,不过我还不想要孩子。” 徐东霆黑墨般的眼睛骤然一亮,他刚要翻身躺上来,何安之又急急说道:“可以关灯吗?” “好。”他话音未落,房间的灯瞬间就暗了下来,窗帘已下,房间里充斥着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何安之被徐东霆拽进怀里,置于身下,他温热的双唇贴了上来,落在她的脖颈处,她吃不了痒,人跟着动了动。 那只大手探到她的后背,大有往上攀爬的趋势,何安之脸色微变,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别。” 徐东霆不解,“怎么了?” “我还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