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民边换鞋边说。 “行,那我给你下碗阳春面。”张婶想了想回他。 “可以,我先回屋了。”徐怀民耸了耸肩,表示没意见。 话完突然想起自己两次在院门口碰见的小姑娘,脚步顿住,语气慵懒发问: “张婶,大院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小姑娘?我今天碰见了,瞧着眼生。” “有一个,是南边那个陈婆子她家的亲戚,没见出来过几次。”张婶思索了一下回道。 “住了好多天了,我就远远的见过两回那姑娘,长的可真俊,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她说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美好的事物总是有让人过目不忘的能力。 “哦。”徐怀民应的随意。 他背对着张婶站立,眼皮微微撩起,脑海中浮现院门口小姑娘一双杏眸瞪过来时,鲜活生动的样子,玩味一笑后,舌头顶了顶上颚。 随后,不再言语,进屋关门。 留下张婶一人面露疑惑,收了鞋子后便去厨房忙活了。 毕竟主人家的事情,她做下人的想太多也无用。 徐怀民的屋子里摆放的皆是檀木的家具,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柜子里满是军事的书籍和陈列着的飞机坦克模型,甚至还有等比例缩小的沙盘模型,不过都被封在橱柜里,像是久未被碰触。 其余的物品摆放中规中矩,一点出格的都没有,倒是和他在院门口嚣张跋扈的个性很是不符。 徐怀民进屋先扫了一眼柜子,低声嗤笑了一声,便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换衣服。 他的目光清浅,单手慵懒的解着衬衫的扣子,露出了精壮的上身,冷白色的肤色,肌肉线条流畅,腰线隐入下方。 脱掉的衬衫裤子被随意扔到床尾的椅背上,徐怀民又从柜子里拿出蓝白条纹的海军圆领半袖和军绿色短裤套上。 做完这些,他从床头柜上拿了一个网球,攥在手里,走到书桌旁,脚搭上桌子,腿交叠着,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单手上下抛着网球。 满脑子都是第一次遇见小姑娘灰头土脸却难掩精致的模样,细腻雪白的双手遮遮掩掩的生怕别人瞧见,再然后他挡着她,不让她进院门。 意外的是,小姑娘色如春晓的小脸上全然不见羞涩,眼睛和他直白的对上,脸颊气鼓鼓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当时他只觉得她真真和旁的姑娘不同,有趣鲜活至极,也知再逗下去就不美了,索性让开,放她离去。 第二次再见,就是她被大院里那个当公安的男人护在身后皱着好看的眉头看向他的时候。 想到这里,徐怀民低头捻了捻指尖。 这小姑娘洗干净的模样倒比之当初那般还要俏,眼神扫过他时,除了一瞬间而过的诧异,再就是毫不相干的坦率,看来是一点儿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懒懒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轻笑了声:“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把他放在她的心尖尖上。” 徐怀民嘴角嗜着势在必得的笑,手里的球,抛向墙面,又被瞬间弹回,如此反复,来回间,能看见网球抛向的位置,明显色深于旁边的墙壁。 这是因为网球长时间对同一位置的碰触,所以在墙面形成了一个规矩的圆圈。 因为徐怀民的事儿,阮娇娇又老实儿窝了几天,也不是她自恋,怕事儿。 这要是如她所想,真摊上这事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六零年代有钱有势小少爷对上后世一无所有小美人,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吗? 所以哪怕有万分之一可能性,她也不敢赌。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阮娇娇想清楚利害,也是怕了,她深知要是一步走错,接下来就全输了,总归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是小心为上才好,反正只是不出门而已。 接下来,阮娇娇又开始跟着陈丽萍后面打转,再就是逗逗王小宝,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吃饭,喝水,睡觉,简直无聊透顶。 攻略管廷筝的工作是一拖再拖。 阮娇娇又一次把凳子移到窗边,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窗外发呆。 陈丽萍一进客厅,就瞧见小姑娘搬个凳儿就坐在窗户边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无聊。 这已经被她撞见不知几回了。 知道她烦的慌,陈丽萍一直想着做点什么逗她开心。 刚才她在厨房看见还有半罐猪油,还有老家来人时给拿的自家种的黑芝麻,突然有了主意,打算做黑芝麻馅的小酥饼哄小姑娘开心。 这不正打算出来寻她,就又看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