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置,只是最关键的部件被人带走了,才很难被人发现。我怕你有危险,就说服那几个千牛卫,赶紧来义庄找你们了。” “这还不值什么?你也太聪明了!”我把这可爱的孩子抱了抱,笑哈哈道。 “没……没什么……只是我爱看些闲书罢了。”怀里的小白有些害羞,僵硬地道。 回了千牛卫的住所,听说夏将军已经拔了箭,上了金创药,无大碍了,我总算放了心,打着呵欠去就寝,这一天可真漫长呐。 ................ 回到军营,上官大人已经在等我们了,她似乎刚从白马寺赶回来,我可真佩服她,同样是风尘仆仆的两整天,跟我的疲惫萎靡不同,上官大人仍然是强硬凌厉的样子。 她身边还有个年轻僧人,这人白衣素袜,一尘不染,眉目清秀,面容姣好,神情之温文,气质之潇洒,见之令人忘俗。 “出家人该是这样才对。”我心中赞叹。 夏将军重伤,只好由我将事情来龙去脉上报朝廷,上官大人听完我的话,沉思片刻道: “这么说,这一切并非鬼怪,而是人为作祟?” “是。” “那些黑衣人,你们连一个活口都没有抓住?” “夏将军留了一个活口的……” “没有,我查过,都死了。” “那……想来是最后那个黑衣人……” “最后那个使弩机的,你也没能想办法捉住?” “嗯……” “连义庄也被大火烧毁,半点线索都没有了,你究竟是来查案,还是来添乱!?”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善哉善哉,天意如此,何必强求。”那僧人和气的说。 “薛将军,差事办砸了,不怕圣人定你的罪么?”面对那个僧人,上官大人尽力和气地说。 “薛将军真是个幸运的人。”小白公子忽然道。 我连忙偷偷跟他摆手,这些达官贵人们脾气大得很,可不管他是不是童言无忌。 “哼,黄口小儿,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 “薛将军确实很幸运呐,这工事相关的官员死了这么多,薛将军却平平安安的,真是有佛祖保佑呢!”小白公子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的说道。 此话一出,上官大人神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薛将军神武,自是邪祟不侵……你们也算辛苦了,今晚便在这营里歇下吧。” 总算把他们送走了,我捶捶酸痛的腰,招呼正在打地铺的小白公子道:“打什么地铺啊,跟姐姐来睡吧。” 他摆摆手:“不好,我还是睡地上吧。” 我打了个哈欠,把他拎上床:“这都几月份了,地上多冷,来!姐姐搂着你睡。” 他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都后半夜了,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好了,别说了,快睡吧。” 我想替他盖上被子,被子盖到一半,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倒是他为我把被子盖好,这孩子可真好……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睁开眼睛正对上小白公子的小脸,他似乎早就醒了,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你醒啦?饿了吧?”我伸了个懒腰。 “有些饿了,小芙……姐姐饿了吗?” 我摸摸肚子,还真是有点饿,想来这洛阳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左右我又不会查案,不如去找饭吃。 这冬日的神都,来碗热辣辣的牛肉汤真是解乏的很,再加一个胡饼,那就更是美上加美了。 “这牛肉不错,我们待会买些给夏将军带回去,他受了伤得补一补。”我笑道。 “哦……”小白公子怏怏不快地道。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啦,他会好起来的!”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 忽然一队千牛卫浩浩荡荡跑过去,百姓们连忙闪开一条道。 “这是怎么了?!”几个被冲撞的小贩吵吵闹闹的说。 “快闭嘴吧!这是圣人抓叛军呢!”一个路过的脚夫神神秘秘地说。 “别胡说,哪还有什么叛军……”店小二紧张兮兮的说。 “今早去白马寺送货,亲眼见着的!”那脚夫不服气的说,见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又有些洋洋得意起来:“我今早去白马寺,那白马寺往日何等风光,今早却人去寺空,跟遭劫了似的。我这一打听才知道,昨个后半夜,千牛卫忽然奇袭白马寺,从寺中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