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的封在收妖袋里,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天帝那儿去?难不成是天帝趁她不注意取了去?…… 倾婳内心挣扎了一会,定下心神开口说道:“此狐妖为臣在凡界所封,其杀人无数,简直惨绝人道。臣将其封入这收妖袋中,却不知何时不知所踪……” 天帝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木质箭,再一次扔在了倾婳的眼前:“他,是奔着你来的。” 倾婳蹲下身拾起木箭,其箭身上雕刻着一行小字。 “好久不见啊,倾婳……战神。” 最后的落笔是一个“宫”字。 这收妖袋是倾婳回到神界后才发觉破损了的,估计是……在乱葬岗之时就被非人盯上了。而此人八成就是这位“宫”姓之人。 世间之上下,无人使用“宫”作为姓氏。一来怕是顶撞了魔族那支王脉,二来怕是得罪了神族,继而得个叛徒名号诛连九族。 神魔两族历来不和,得罪哪边都是一个死,还不如避的远远的。 自八百年前神魔大战后,魔族余孽也清剿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了些看起来还算安分守己的。如今这箭上落款是个“宫”字,再加上这段时间魔尊宫凌重生的消息愈演愈烈,人人心中都捏着一把汗。 待众人看清那箭上的落款后,嘈杂的喧哗声四下而起。 “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这魔头真的重生啦?” “回来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搞这一副高格调给谁看?” “还‘好久不见啊’,这算是什么,挑衅吗?” “还点名道姓倾婳战神,难不成……真是来复仇的? …… 天帝轻咳一声,场下瞬间安静,他眯了眯眼,开口说道:“倾婳,我想听你说。” 倾婳将木箭拿在手中反复揣摩,心中暗自忖度:寻了他这些时日却不曾发现丝毫踪迹,眼下竟如此大张旗鼓的指名道姓的前来挑衅,属实可疑。 倾婳将木箭转了个方向,垂直拿在手中,躬了躬身子,说道:“依箭上所言,这魔头冲我来的是不错。但臣实在觉得此次事件可疑,第一,前些时日臣便早早下凡寻魔头踪迹,若这魔头当真重生且冲臣而来,那么当臣一个人时岂不更好下手?第二,依臣所见,各位不必担忧。这只是一根木箭,其落款但只是个“宫”字,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那任魔尊,神族不必自乱阵脚。就算是那位,神威浩荡,安能怕他不成?” 听闻此言,引得周围一阵唏嘘。 “果真是镇守一方的大战神啊,魔尊重生都不带慌神的。”一名神官抱起双手,撇了撇嘴,用肩膀撞了撞身旁那位神官。 这位神官扭过头与先前那位对视,“谁说不是呢,当真以为当年神魔大战赢得多么轻而易举啊。”说完还不忘翻个白眼。 二人交谈的声量并不算大,但他人也能听到。 倾婳似漫不经心状,捋了捋肩膀上的长发,将其甩到了身后,再次微微俯下身说道:“战败鼠辈,不足为惧。其若当真卷土重来,那下场便如这木箭。” 倾婳说完,看似将那木箭随手一扔,实则势如破竹,锵劲有力的从刚刚冷言讽语的两位神官的肩膀接踵处穿过,直直的插.在他们身后的石柱上,条条裂痕瞬间爬上箭身,遽然爆裂。 细碎的木屑散落在两位神官的肩头,他二人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不远处一神官见这场景,不由得啧啧说道:“哎,不是我说,你们惹她干嘛……” 天帝由单手托腮换成了大拇指与食指揉.捏着自己的鼻山根,重新闭上了双眼,神情苦恼:“倾婳啊……” 倾婳听闻,微微仰首:“臣在。” 天帝继续开口:“你的能力本帝是信得过的,神界有你坐镇必然无患,但你也不要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事物分了心。要记住,你是神界的人。” 天帝神通广大,倾婳在凡界历经的事情他自然都清楚明白,倾婳也心知肚明天帝这话中意。 “是。”倾婳回答道。 天帝站起身来,将佩剑重新插.回自己的身侧,向外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 倾婳刚要后撤退下,只听天帝继续开口:“对了倾婳,若是这宫凌真死灰复燃了,你应当晓得该怎么办。” 倾婳接令:“是,臣必不会令天帝失望,臣定会将妖孽扼杀在摇篮当中。” 趁他病,誓必要他命…… 踏出大殿,倾婳从怀中掏出那枚“翊”字玉佩,当日她将玉佩赠予阿凌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她抬头向远处望去,神界是如此的安逸祥和,百花不分季节的开放着,悠悠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