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结果。” “你这样想……倒也不错。虽然我听不太懂,但你有主意就好。只是我还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想着要去……那样的地方。” “必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 “唉,南国啊……”水无君晃着茶杯,不像是在品茶,更像是要喝酒。她喃喃着,一口闷下这杯茶,又对施无弃说道: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南国……还是个相对保守的地方。那里不算朝廷管辖的地域,他们自己之前也很分散,每个所谓的国家,最大不过和我们的一个省相同。最初,他们因为长期被人带领,没有谁站出来将大家统一起来,朝廷便派人去。他们是被奴役惯了,若是让他们自主地做什么,还很困难呢,必须给他们方向,给他们任务才行。还有一部分人是比较开明的,他们吃过亏,受过苦,不愿再被谁领导,便吵嚷着不要人来管教,朝廷便不再让人过去了。毕竟南国又穷又远,当官的过去都跟被贬了似的,没谁愿意好好干。于是直到今天,那些聚落仍是群龙无首,各自为营罢了。你到了那里,千万要小心。” “听说弑神之战后,被压迫的人们很快对妖怪反攻倒算,尤其妖鸟一族,因迦楼罗的阶级划分方针被害得不轻。人与妖怪水火不容的境地,过了百年才有所缓和。现在,他们应当也能和平共处了。我有这样一个东西,便是南国妖鸟的后人给我的……” 说罢,施无弃伸出手,轻轻敲击中央的银色香炉。香炉冒出一阵袅袅的烟,钻进他的手里。他攥紧了烟,如攥住了什么实体。他再一扬手,一柄折扇便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扇子比他自己的要大一圈。将扇子张开,上面二十一个孔雀眼斑熠熠生辉,生动无比。 “看上去是很贵重的东西呢。” “嗯。他让我帮他做事,给我这样东西做报酬。” 两人又续了杯茶,聊了一阵其他的事。他们这次相遇只是巧合,遇上了而已,也不能在一起聚太久。他们所能说的,无非是最近经历的事,还有过去认识的人。 “你们近来一定都很忙吧,”无弃说,“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莺月君了。过去我只能在蚀光阙中与她相遇,我不再回去,也不再见到她了。” 说到这儿,水无君的脸色沉了一下,施无弃注意到这一幕,暂时没说话。她酝酿一番,将剩下一点茶水涮杯子似的快速转圈,显得有些不安。 “……我近来得知一件事,关于莺月君——她打伤了卯月君。” “什么?这……这我倒是不知道。” 施无弃坐端正了些,不如之前放松了。水无君解释说: “我不是在负责追捕淫之恶使的事吗?有次我与她交手,并将她重创。但……还是让她给跑了。之后我再没找到她的消息。后来我才知道,她专门在灵脉间与我周旋,挑选附近的小型村落下手,将整个村子都包裹在她制造的幻术里,汲取人的灵气休养生息。如此一来,消息便不容易传出来。” “真是行事隐秘啊……” 接下来,便是她尚未找到陶逐时发生的事。卯月君与泷邈在那里寻找睦月君的踪迹,却被两位恶使相继袭击。泷邈那边倒是能算平手,可卯月君那边却并不能算得上一场公平的对战,因为在关键的时刻,莺月君插手了。 “卯月君恢复元气后,告诉泷邈究竟发生了什么。据我们猜测,她应该是与霂达成了某种约定,换来一个可以使用的实体。现在,我们都无法与莺月君取得联系。那位大人对我们尚没有指示,大约事态还不够严重。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怕是晚了。” 施无弃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不再说话。他望着天上明亮的月亮,似乎还有千言万语,但给他再多的时间也无法一一陈述。最终,他问水无君说: “那姓陶的恶使,身边还带着那具尸体吗?” “是。令我不安的是,他……好像越来越接近人类了。我是说,活人。” “那是假象,是灵力包装的结果。他内里已完全腐烂,不过金玉其表,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