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想必不会与他差到哪儿去”他将玉扳指扣回她手里,直起身,“啊对了,以后我让柒随你们住,不介意吧?” 门口的柒姑娘挥了挥手,阿鸾很高兴,一个劲地点头。 “好啊好啊好啊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 阿鸾闭嘴了,手上却还打着招呼。 慕琬吸口气,明显有些不悦。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丝不解。 “为何要她过来与我们住?” “道长害怕。” “啥玩意儿?” “开玩笑的”他将手搭在柒姑娘肩上,“凛道长的身手我见识过了,至于二位嘛……我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不过,还是留个能打的在你们身边。若是真出了人命,我的良心好歹不至于受到谴责,是不是?” “不得了,你还有良心?” 而且若真出了人命,怎么想都是你最可疑。 “切。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对恩人的态度——走了。” 还不关门。 慕琬简直想追上去骂他。自个儿以前没这么怨妇的,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柒姑娘走过去将门闭上了,令她一肚子火却没处撒气,只是干瞪着柒姑娘。 ——然而瞪一具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她就这样看着柒姑娘,火气慢慢消下来。柒姑娘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即使不知死去多久,肤质保养得仍比活人还柔软,面色也极有光泽,只是少了许多血色。 作为妖怪,柒姑娘生前一定也有着无边妖力,才能化作这样完美的人形出来。 一回头,阿鸾不知何时拿出一堆脂粉,嘴里还叼了只笔。 “你竟有这么多胭脂水粉?” 难怪你的箱子那么沉。 “嗨呀,再怎么说我也是小姑娘嘛,这些都是我娘临走前硬要塞给我的。” “是么……我都不太了解这些。” 黛鸾拉着柒姑娘坐下,开开心心地在她脸上打起妆来。合着,她一直挂念着拿她练手许久了,指不定是不敢直接对自己的脸蛋下手,才找个好摆弄的“姑娘”糟践一下。 “你要转行做入殓师么?”她打趣。 “瞎讲,妆娘倒是可以考虑。你要不要试试呀,我觉得我水平还不错。” “……不了不了不了,好意心领,我、我不太习惯。” 你拿给死人上妆的东西往我脸上招呼?她暗想,又不敢直白说出来辜负她好意。 如果不是故意的话。 慕琬刚坐下,又仔细琢磨了一番。 “不对啊,既然姓施的回来了,你师父是不是也应该回来了?” “对哦”黛鸾拿着妆笔一愣,“差点把这茬忘了。” “……”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真缺心眼,把手上的东西一撂,阿鸾一溜烟跑出了门。 还不关门。 慕琬翻了翻白眼,转身走过去,想看看她把柒姑娘的脸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不错。 像个妖怪。 这驿舍挺大,毕竟镇子规模不小。若是差些的地方,只能睡大通铺,柒姑娘说不定得站一晚上。她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其他躺地上的兄弟们习不习惯。 对门差两个屋子是山海他们住的地方。阿鸾走进门,看到施无弃倒着茶,山海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看上去很头疼。 “你回来了怎么不看我呀”她走过去,“是不是没睡好?你脸色好差。” 黛鸾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抬起脸,没什么表情。 “嗯,有点累。” “没发烧就好。” 施无弃将茶壶放在桌上,微微摇了摇头。阿鸾看见了,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还挺有意思的。” “柒姑娘也很有意思啊。” “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罢了。泣尸屋闹时很闹,大多数时候却静得发慌。有妖怪来的时候,他们会带来很多有趣的、远方的故事。人就无趣的多,说来说去,无非是柴米油盐街坊邻居的抱怨,可凶起来,又比妖怪还狠。你们倒是不一样。” “那你一定听过很多故事了?” “是啊。你有兴趣?” “有啊有啊。” “呃,你把你师父的八荒镜借我玩玩。” 还未等阿鸾说话,山海伸过手将他面前的茶杯端过来,顺便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