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甚尔率先打破沉默,贴着她的手腕,语气很不好地质问她。 “工作……” 甚尔把脸埋进她的手心,鼻子像小狗一样闻了闻。 眉毛拧起,抬起有些哀怨的头,仰视她。 “为什么有不属于你的气味?” 凛一时语塞,停了十多秒后,把早藤治夫的事告诉了甚尔。 甚尔闻言放开了她,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凛注意到地板上血痕。 他穿着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凛扫视一周没有发现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正想开口问他,就听见甚尔的质问。 “你到底有多缺钱,怎么什么工作都接?” 凛还半跪在地上,这个强壮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了。 这样的姿势和语气让她快速意识到甚尔语气中的不悦。 我也想问你这句话。 凛默默地瞟了一眼甚尔身上的血迹,把自己撑了起来,企图忽视他的话,先寻找他的伤口。 他却无法放任她逃避,执着地用自己的身躯优势挤占凛的安全距离。 越来越粗重的鼻息和越来越近的滚烫身躯,让她觉得自己在狼口自讨没趣。 她心里笑了一声,面上不显,伸手放在甚尔的脸上。 柔声道:“你受伤了?” 他一瞬间有些怔然,但正如凛所料,他果然发下了追问,低低地“嗯”了一声。 凛将他推到床边,然后沉默地去找药品。 甚尔挑了挑眉,龇牙咧嘴地脱掉吸饱了血的黑色T恤。 凛回头时只看到他右腰处血肉模糊的一片。 “天呐!这是……怎么搞的?” 甚尔没有说话。 凛也不便再问了。 “这种伤口我处理不了,得去诊所。” 凛凑近将完好肌肉上的血迹擦干净,但血窟窿上仍然血肉模糊难以分辨哪一块是好肉。 甚尔嘲讽地笑了一声,拿过旁边的绷带,绕着自己的腰腹就要这么缠上去。 凛连忙制止他的手。 “我知道你筋骨惊奇,但这种伤口还是有可能会灌脓发炎。” “筋骨?惊奇?” 甚尔抬眉看了她一眼。 凛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幸好没说天与咒缚之类的话。 她咳一声后先把绷带贴在他腰侧,给他拿了件干净的衣服,一副不出去处理伤口就会把他立刻赶出去的表情瞪着他。 她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似乎让甚尔有些满意,他装模作样地缓慢撑起自己的身体朝门口走去。 凛连忙从他没有受伤的那一边将他扶住。 温暖的力量压向凛,她咬咬牙没说什么,默默地承受住了。 但他们在等车的时候,甚尔越来越得寸进尺,整个身体都倚在了凛的身上,手臂倒不像是被凛搀扶,而是把她死命地夹住。 头颅更是不安分地在凛头边蹭来蹭去。 他时不时把鼻尖转向凛的方向,就在她耳朵附近,一呼一吸,然后在她恼怒之前又移开。 “把那个工作推了。” 他暖烘烘地呼吸夹杂含糊不清的话,欢快的笑意带给凛另一份夏日燥热。 “我还没有收到钱。” 然后她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时间,把他推进了出租车 诊所是凛的舅舅开的,表面看起来就是个破败的小诊所,开在背街的地方。 但是凛知道,那是舅舅收治咒术师或诅咒师的地方。 咒术师们受的伤很难被非术师医院所理解,很多时候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不是有私人医疗团队的话,大家都会选择隐藏在闹市的小诊所进行治疗。 凛的舅舅在静冈已经很多年了,这也是她选择到静冈来的一部分原因。 她离开五条家之后才和舅舅取得联系。 她的母亲和曾经的亲属不再联系了,凛始终认为母亲是孤身一人,舅舅的出现无疑是最大的惊喜。 “怎么回事?” 凛的舅舅已经快五十岁了,凛推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翘着脚看报纸。 闻声抬起头,立即关切地问。 毕竟到诊所来,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这个留着络腮胡带着小圆礼帽,一副英伦风侦探形象的日本人快速打量了一下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