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似乎在发烧。 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应该处理过自己的伤口了,她闻到了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从他身上发出。 他居然借用过我的浴室了? 她想起来浴室里晾着的内衣物,一阵窘迫和恼怒。 忍不住问他:“你想干什么?” 心情是恼怒的,但是语气上又带着一分识时务为俊杰的弱小可怜。 “蹭顿饭吃,小姐可赏光?”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像是从胸腔发出的,震得她脊背发麻。 “那你放开我,我去做饭。” 凛戳了戳他的手臂,快速采取了这个缓兵之计。 闻言他果然放开了,她赶紧从他身上翻了下去。 他也坐了起来。 她站在厨房导台处打开了灯。 白炽灯一照,她才看清他的全貌。 目光从他锐利的眼睛移到他高挺的鼻梁,看到他嘴角的伤疤的时候微微一愣,但是又很快地隐藏了目光的闪烁。 视线下移,她才发现他□□着上身,湿透了的原因不是因为外面的雨,他应该是才洗完澡。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凛,眼中蕴藏猎豹紧盯猎物一般的蓄势勃发,她躲闪的目光却让他生出隐隐怒气。 他按下不爽开始环顾她的房间。 贫穷的,破败的,家徒四壁的。 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冰箱,一个电视机,一台风扇,就是这个客厅的全部。 出租屋还有个带洗衣机的浴室,另外一个上锁的房间,他还没来得及进去。 他注意到电视柜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大号琉璃瓶,里面有一条手掌那么长的肥鱼在甩着尾巴游动。 房间里唯一的动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其实是那只价格不菲的琉璃瓶和这个出租屋格格不入,贫穷破败的环境中突兀地放着名贵的用具,让他有点好奇。 准备拉开冰箱的凛注意到他的视线,心里有些得意的笑了一声。 那条鱼吞掉了她和他之间的唯一羁绊。 他们共同写下的那张象征忠诚和守护的信条,被她亲手撕碎,通通喂进鱼腹,意在与过去诀别。 而他找上门来,好奇地盯着这条鱼发笑,殊不知正是它吞掉了他期盼已久的婚书。 她收回视线,拿出只够她一个人吃的便当,肉疼地分成两份。 开始加热。 热腾腾的照烧鸡饭端上桌子的时候,两个人都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自己那份。 他在她对面舔了舔嘴角,一副饿狼没有吃饱心情不爽的表情,黝黑的瞳孔上下打量她。 虽然套上了衬衫,但是湿润白色的背心紧紧贴在她身体上,勾勒出成年女性的曲线。 锁骨上悬挂着一根细小的项链,他甚至分辨不出吊坠的形状,纤细的项链配上纤细的脖颈,他承认非常赏心悦目。 脆弱得好像他手一伸就可以让她漂亮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凛的心里疯狂敲着鼓,她想把这个瘟神一样的男人赶紧送走。 “你……吃好了吗?” 男人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碟子,笑着说:“小姐,我没吃饱。” 帅气勾人的笑容显得痞气十足。 “只有这么多了,如你所见,我很穷。”她窘迫地解释道。 男人不发一言,就这么定定盯着她的脸。 她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毕竟对方正大赖赖地展示他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她咳了一声,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男士的T恤,递给他,并说:“穿上就离开吧,我没有钱财可以给你。” 他接过这件明显不属于眼前这个女人的衣服,像狼一样用鼻子嗅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味道。 他眯了一下眼睛,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穿上了。 那是竹崎晃的衣服,是凛的摄影师朋友,他上次留在这里一直没有拿回去。 竹崎晃的个子和这个人本来差不多,但是宽松的T恤硬是被穿成了紧身衣。 他看了眼自己,嘲讽地笑了一声。 走到凛的床边,就这么直直地躺了上去,铁架床又发出刺耳的声音。 凛愣愣地看着这个赖着不肯走的男人。 他却理所当然地把手臂垫在头下,合上了眼睛。 本来一米一的小床凛一个人睡非常合适,他躺上去,肌肉满得这个床都要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