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韩书镐身体一僵,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塌了,孙儿没了,作孽啊,他的希望也随之覆灭。 韩晋中听到死胎后也一脸难以置信,这个孩子还未出生便……,但转念一想,横亘在他们几人中的障碍不就少了吗?贱人柳絮再也无法拿着孩子来掣肘他一家。 “孩子是不是我的?哼,我看难说,你向来贪图富贵,听人说你还勾引过我生意场上的朋友,想来也是准备广撒网后捕鱼吧。”韩晋中脱口而出,他对挡他路的柳絮毫无怜悯。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柳絮听完,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心中堵着的那口气缓不过来,顿时气绝身亡,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韩晋中。 “柳絮!”惊鸿探了鼻息,摇了摇头。 府中顿时一片混乱,还是韩书镐主持大局,很快,躺在地上的柳絮被下人抬了出去。 柳絮的事情像是告了一个段落,深宅大院,向来无情,一个丫鬟的生死,谁会在意。 “知州大人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为首的人报了一声。 “知州大人,贵客有失远迎。”韩书镐一惊,怎么这个时候元朝云的父亲来了?这场闹剧还能如何收场! 韩晋中和姜媚二人更是吓得直冒冷汗。 “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元朝云拉着她父亲的衣袖哭诉道,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元知州。 听闻女儿的委诉,元知州一脸震怒,“大胆韩晋中,竟然如此玩弄我女儿,真当我们元家是好欺负的?” 噗通一声,韩书镐拉着韩晋中跪在元知州面前:“逆子叛逆,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大人责罚。” “爹?”韩晋中还想开口辩驳,哪知被父亲拉下。 元知州气结,当着众人的面骂了足足一炷香功夫,最后拉着一脸厌恶的元朝云对他们说了一句“和离”,便头也不回上了官轿。 “爹,你为何……”韩晋中忍不住出口。 “你还有脸说?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狡辩?赔礼道歉、接受和离才能尽量让我们与元家的恩怨不再继续扩散,你这蠢货!” 经历过全过程的白彩蝶对韩晋中也是心灰意冷,爱上这等男子算是她当初瞎了眼了,看着那名唤柳絮的女子最后凄惨的下场,韩府无情,她不想步了那女子的后尘。 正当她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时,裴太守的手下带着一行官兵来到韩府。 “捉拿盗贼韩晋中和白彩蝶!”张大一声令下,二人双手迅速被绑住。 “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韩书镐此时的心完全乱了,这一天不到,他这不孝子又惹出了什么祸事。 张大命人将罪状呈给韩书镐,下令搜宅。 看着眼前象征铁证如山的漆盒,韩晋中整个人陷入绝望,而他爹韩书镐则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那日白彩蝶偷走漆盒后不久就被发现,太守让手下人盯着白彩蝶,见她在楼外楼将它交给韩晋中后,手下便派人禀报,太守一听顿时怒了,果然,他韩晋中在肖想它! 漆盒中的东西是大齐的龙脉,整个龙脉图隐藏在一幅画上,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在酒后告诉了韩晋中,哪知这韩晋中真的起了心思…… 这等宝贝要是让上面知道,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最后抓捕韩晋中的罪名是偷太守的字画。 韩书镐气懵了,这逆子什么时候爱好书画,居然还偷人家的,还偷到太守家去! 名义上是说偷字画,但其实是偷什么裴太守心知肚明。 利用职权之便裴太守还是给韩晋中和白彩蝶判了重罪,打入大牢关押一年,一年后流放西北边塞五年! ……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韩府二房彻底断了气焰,韩书镐的生意急转直下,一下子得罪两位官员,生意场上的朋友对他韩家全都退避三舍,那姜媚更是每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像枯萎的菊花,哪里能见到往日的嚣张。 一日,仆人告知韩书镐韩怀素病倒吐血了,他才恍惚回过神来,自己还有个生病的儿子! 从小他便冷落这个儿子,一是因为怀素身体不好,继承不了他的家业,二是他嫌恶他娘宋莲儿,当初要不是她娘家小舅子阻挠,抢了他的生意,如今这锦城首富的位子说不定就是他韩书镐的! 韩怀素这次病得实在不轻,卧榻上,整个人紧闭双目,一副即将驾鹤归西的模样。 韩书镐纵使不喜欢他,接二连三遭受打击之后,对这个儿子也不免担心起来,二子晋中算是废了,怀素要是也离开他,他可真是后继无人了…… 沈素娥和步惊鸿在收到刘嬷嬷的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韩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