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动。她不动,别人也不敢动,只能默默陪着。 一直到“皇上起驾”的吆喝声响起,张妼晗才反应过来,转了转脖子,看向钱婆婆和禁军统领的方向。 “劳烦婆婆将翔鸾阁里的奴才都聚到前庭来。” “是。” “再劳烦大人将兰苕压到庭下去。” “是。” 皇后还没来得及走,见张妼晗这里又有动静,就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张妼晗坐在前庭檐下,庭中四周围着她宫中的奴才,兰苕被禁军押着跪在庭中。见皇后来了,有个机灵的丫头便去屋中给她搬了个凳子,放在张妼晗右手边。 “娘娘坐吧。”张妼晗心平气和地邀请,“若是不想多留,走也行。” “不急一时。”皇后走过去坐下,示意张妼晗可以开始了。 “人都到齐了吗?钱婆婆。” “回娘子的话,齐了。” “好!让她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张妼晗朝禁军统领点了点头,“大人,可以开始了,杖!毙!” 杖毙二字一出,庭下鸦雀无声。只有兰苕发出渗人的“嗬嗬”声。 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兰苕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皇后不忍看,只跟到一半就站起来匆匆走了。那些年纪小些的奴才边看边吐,年长些的也抖如筛糠,就连钱婆婆,也多年都没见过这个了,腿有些软。 唯有张妼晗,她嘴角带着一丝丝微笑,一直看到兰苕咽气。 “诸位,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冲我来,我接着。谁敢动我的孩子,我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