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生意最开始的萌芽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念头,至少尉风在听完沈晚芸的设想觉得是这样的。 毕竟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这样的观点,所有做生意的人家都老老实实地售卖实物,不管那些东西是自己做的还是倒卖的,沈晚芸这个售卖经营模式的思路如一颗惊雷般石破天惊,让他看到了另一种成功的可能性。 这条路无人涉足,他们将是开拓者。一旦走通,那就是显而易见的好处。 尉风对这种模式深感兴趣,沈晚芸在做生意更是天赋型选手,二人相谈甚欢,对如何操作运营等方方面面进行大框架的商讨与补充。 散席时已是深夜,天香楼内早已打烊,除了轮值守夜的伙计,其余人皆早早的归家歇息,互相告辞后沈晚芸独自前往后院住处,到现在她都没有买自己的宅子。 手握三家铺子的她每天都很忙碌,虽然有吴旺、方亮等伙计的帮助,但大事情上总是需要她去处理,每日处理完事件看完账本往往已是半夜,她向来是就近找地方歇息。长久以来,便在各个铺子的后院安了家。 沈晚芸之前从不觉得这样有问题,但这次瘟疫事件的冲击,让她突然发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无论是天香楼、分店还是芸肆都与她捆绑太深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生意方面绝对称不上是好事。 最直观但危害在这次事件中已经体现,如果她没有想办法为自己洗清冤屈,那么这三家她费尽心思经营进来的铺子,只会在瞬间随她一起倒塌。 树大招风,独木难支,这些铺子和钱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同时也可能被人恶意利用,成为反噬埋葬她的推手。 而她不想看到那样的未来。 除此之外,她也有自己的私心,谋生也好,逐利也罢,这些都不过是她和弟弟在世间安身立命的手段罢了。 如今三个铺子紧紧与她绑在一起,且经营的上限已经被固定,按目前的走向,要想继续发展壮大只能不停的开新铺子。 但铺子开得越多,沈晚芸越分身乏术,一个人的努力和精力总是有限的,而沈晚芸追求的也不是为赚钱日日奔波忙碌。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选择与人合作,尉风走南闯北多年,有的是资源与人脉,而她最擅长的就是经营。 二者互补,能最快速最省力的去创造一批不用亲力亲为管理,甚至连管事都不用自己费力培养,却源源不断产出利润的铺子。 这一世她不止要护住沈年,还要越活越好,当拥有足够多的筹码,便再无人可随意欺辱拿捏他们姐弟。 短短的一段归程,沈晚芸思绪万千,以至于在看见后院厢房亮着明晃晃的烛火时还有些恍惚。 “芸娘,你回来了,我给你炖了银耳羹在火上煨着,锅里备了热水,吃的东西再休息吧。” 原来是凤姑听见动静披着外衫出了屋子,她担心沈晚芸刚出狱受惊吓便一直没离开。 不过那么晚了还未休息,明显是刻意候着她归家。 “谢谢凤姑,你不必候着我的,白日里事多,你也很累了。”沈晚芸上前给她拢了拢外衫,推着她回屋休息。 “你啊你,我是人老了,觉少,不过你还在长身体,可得吃好睡好,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凤姑笑着回道,很快就被沈晚芸送回了屋子。 “好,夜里冷,以后我回来的晚可不许起来,去睡吧,我这就去洗漱了。” 沈晚芸说完,顺手给凤姑带上房门,还未向前迈两步,屋子里又传来其不厌其烦的叮嘱: “银耳羹记得吃,养颜补身的。” “好的呐~”沈晚芸俏皮的回道,此时才有几分少女的欢脱样儿。 月光均匀的洒在她的身上,温柔的为她披上一身柔光。 ...... 尉风果然很有手段,原本定在两天后才公开拍卖的香满堂地契今儿个一大早就送到了沈晚芸手上。 她干脆趁热打铁,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则招募通告。通告上没有直截了当的写售卖模式,而是招一批想当自己当掌柜赚银两的能人。 其中特别强调了不需要有很多银两投入,就能在乾元国各个州县拥有一家如天香楼般赚钱的酒楼,这是成功经营三家铺子的沈老板独门发家致富秘诀。今日自愿无私分享,只为回馈一直支持她的父老乡亲。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应征人士可以没有经验没有钱,但必须要有坚定的赚钱信念。 沈晚芸提供了两条经营之路:一是出笔本钱一次性买断经营模式包括指定的店铺,这样每年只需要付一笔很少的运营费,就可以获得天香楼总店各种各样的厨艺扶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