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是太子的面色怎么如此不好,苍白着脸,无神的眼,和往常判若两人。 “翠儿姐,那位林良娣病了,床都下不来,派了人想要寻大夫。” 急忙跑来的女婢打断了她的神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婢女,笑着说道:“就说我爹也病了,东宫里没多余的大夫,让她等等。” “是。” 掉落的树叶落在她的脚边,枯黄残破不似其他的树叶,在春日里生得生机勃勃。 她捻起落叶,在手里细细打量。 林良娣,如果撑过去,也算你命好,如果撑不过去,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怪不了别人。 随后手一抛,落叶重新掉在地上,被踩在她的脚下。 ———— 林冰玉躺在床榻上,不停地咳嗽着,好似要把五脏六腑全咳出来,身边的丫鬟却嫌弃地躲得远远的,生怕她把病气过给自己。 从昨晚开始,林冰玉就开始发热,到今天已经被烧得迷迷糊糊,她在恍惚间看见了爹娘,看见了昭昭,他们都在向她招手,要她赶紧过来。 她咳着咳着笑了起来,吓得婢女以为她被烧糊涂了。 她想,要不然就这么去了吧,说不准还能在地府遇见爹娘,只是可怜了小昭昭,要孤身一人存于乱世,以后真的无依无靠了。 林冰玉咳嗽的声音渐渐小下来,最后逐渐没了声响,婢女七巧心里一惊,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了。 如果林良娣就这么死了,周尚书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她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怎么人还没来。 不行,她要亲自去一趟。 “周指挥,快快救救我们良娣吧!” 七巧寻了大夫,大夫却说自己忙,没空,手足无措之际,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周衍之,好歹是太子身旁的近卫,肯定能救林冰玉。 “怎么了?快说。” 周衍之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姑娘,害怕林良娣出了什么大事。 “我们家良娣发了热,现下已经烧晕了过去,大夫却不肯去看,我可怜的良娣啊!” “怎么会这样,你再去请他,说是我的意思。” 七巧去请大夫,而周衍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空无一人,周衍之却没有退出去,他走到书架的前面,转了转藏在书后面的圆盘,书架向两边拉开,中间露出密室的门。 顺着通道往下,直走了一会,密室豁然开朗。 鲜红的水环绕着中间的两个圆台,稍大些的圆台上,遍体鳞伤的犯人被绑在拉肢架上,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来,顺着圆台上的花纹一点一点汇入水中。 他的上身已经没有一处好皮,如果不是被鞭子抽开的疤痕,就是被烙铁烫伤的焦痕。 而另一个圆台上,宋宗其坐在案前,慢悠悠地喝着茶,心如止水般等着晕过去的犯人自然苏醒。 周衍之看着眼前之景,毛发皆竖。 从药房出来后,太子殿下一言不发,径直走入到密室,开始审前几天试图行刺的刺客之首,这才过了多久,犯人已经被审得不成人样了。 周衍之就算深知太子殿下心狠手辣,也被这幅场景吓住了,看了太子殿下被气得不轻啊。 “禀太子,林良娣突发热病,情况危急。” 宋宗其放下茶盏,盖上茶盖,不急不缓地说:“她病了,找我有什么用,我是大夫吗?” 说着大夫,宋宗其又回想起早晨的一幕,那吊儿郎当的大夫,举止轻浮,怎么配得上昭昭。 他眉头紧锁,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 语气如常,可周衍之听到后,扑通一声跪下。 “殿下恕罪,只是事有蹊跷,属下怕林良娣有什么三长两短。” 心细如宋宗其,他怎么会没想到东宫后院里的尔虞我诈,林冰玉怕是遭了谁的嫉妒,那人想要置其于死地。 “你亲自去看着林良娣,等病养好了,告诉她去留随她便,若是要走,支些银两给她,若是要留,就不必管她了。” 宋宗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过两个圆台之间的阶梯,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刺客,他醒了,在刚刚。 周衍之点头,应下后立马退了出去,他知道,女人这些事,太子殿下没精力也懒得去管,所以这些都交给崔总管去管,难免也会有不周到和缺漏的时候。 如果东宫有个女主人,说不定会方便些。 只可惜太子喜欢的竟是一个有夫之妇,也没想到那姑娘年纪轻轻就嫁做人妇了,真可惜,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