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橙色的,因为日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透了出来。大海安宁又平静,仿佛自然送上的摇篮,一片青碧,缓缓流淌。 她是被海鸥的啼叫吵醒的。 脑袋还有些发痛,身子也沉沉的,感觉像是宿醉。但她估摸着是自己晚上没有睡好,因为她从不喝酒。 揉着太阳穴,她坐起身子。即使外面日光温柔,她也不想睁眼,但工作时间快到了,她必须以身作则才行。 万般不愿下,理智还是战胜了瞌睡虫,她睁开双眼…… 又闭上了。 不是??怎么回事??? 她……还在做梦吗?? 为什么她面前有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们袒胸露背,衣衫不整,正围坐着,以十分豪放的姿态畅饮着美酒。刚刚只一瞬,她就不知道瞥见了多少空酒坛。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不过,重点不在酒,而在…… 她的房间里有一群喝酒的壮汉?!怎么回事?! 什么新型整蛊吗? “话说老大怎么睡了这么久?他再不起床酒可就都被喝光了!” “要不我叫他一下?” 她感觉有人把手按在了她肩膀。 “别别别,老大睡过去才好,酒就不用再分给他了啊!” “哦对。” 那人又把手伸了回去。 她松了口气,在继续装睡查明形势和勇敢睁眼与其搏斗之间犹豫了。但没待她纠结片刻,又有人在捏她的脸颊。 脸上本就不多的肉被人像捏面团一样搓来揉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她房间搞破坏不说,还非礼她,当她好欺负吗?! 她当即睁开眼睛,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那个男人离她太近了,几乎是只要她再往前靠一靠,两个人就会鼻尖相贴的程度。她首先看到他的眼睛,然后就被那一抹耀眼的红色夺去了注意。 那是他的头发,火焰般的颜色一下子便闯进了她的心里。 “这样看自己的脸,感觉好神奇。”男人摸着下巴,并没有被她忽然的睁眼吓到,“哦!你醒了啊?不对,是‘我’醒了?” 听到他的话音,她才回过神来,把刹那间生出的一点惊艳感抛之脑后,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上下打量这个红发男人。 他约莫着三十多岁,上身穿着只系了三颗扣子的白衬衫,露出小麦色的精壮肌肉。而下身一条印花七分裤则有些出戏,把白衬衫衬托出的野性味道中和成一种随性的洒脱。 她来回看了他几眼。这男人可以说是帅的,但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是半透明的? 幽灵??? 还有,为什么他们彼此的胸口被一根细长的锁链链接着?! 这是到底什么情况?一堆陌生人在她家载歌载舞,还把她和一个中年男人绑在了一起?!而且,仔细看的话……这锁链是从他们肉里长出去的吧?! 她懵了,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这么懵过。 脑子里瞬间蹦出两个字:冥婚。 在想到这种可能性的瞬间,她就站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撒腿就跑…… 她对自己有很清楚的认知,打起来的话,她肯定不是这帮男人的对手。况且首要任务是把她和这位哥身上的锁链解开。 于是,分析了现状,她得出的答案是跑! 可令她失望,这群男人表面上醉醺醺很不靠谱,但在她跳船的一刻,他们立即就有所行动…… 不过没有拦她,而是趴在围栏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老大这是喝多了想游个泳?” “头儿!你游吧!多游会儿!你的酒就由我接管了!” “你放屁!明明是应该给我!” “你才放屁!头儿欠我两坛酒,这是还债,有你什么事?” “他也欠着我,怎么说也是先还我!” “凭什么先还你?” “那又凭什么先还你?”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她不管这些……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她老大,但帮大忙了,他们赶紧内斗吧,她要逃离这里了! “不对。老大的样子有点奇怪。”最远处的男人本来没有参与这场乱子,她跳下船的时候,他只是抬抬眼皮,并没有起身,而现在,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按灭了手里的烟卷。 “还真的!”一个胖子探着身子,“老大越游越远了,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