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蒋如尘便开始起身收拾一番,准备到县城看看父亲的小布坊。自从蒋华一家强行接手父亲留下来的小布坊,一直是经营不善,这几年老主顾也慢慢走光了。以前她尚无能力把小布坊夺回来,现在有了系统的帮忙和封家作为靠山,小布坊势必要从蒋华的手里拿回来。 正当一切准备妥当,将要出门之时。便看到刘兰气势汹汹地从院子里走来,不远处还跟着一脸不情愿的蔡婆子。 蒋如尘不想搭理她们,脸色如常地锁门,揣上小盒子转身就走到廊下搁着洗脸盘的木架子旁边。 “蒋如尘!好你个懒货!贱皮子!让你洗衣服居然用剪刀把我的衣服剪坏!这可是花了我几百文钱扯的布料!” “啊!你个贱人用水泼我!” 话刚落音,便听见刘兰杀猪般的叫声回响在李家院子。 蒋如尘将手中的脸盆重新放回架子上,挑了挑眉,气淡神闲地说了句:“我可没泼你,这是见你一大早就来院子里喷粪,熏得满院臭味,受不了,才主动要给你洗洗嘴,你可不要误会了。” 见蒋如尘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廊下对她冷嘲热讽。刘兰眼冒火气,转身使唤蔡婆子,“快把这贱人给我扯下来,我非收拾她一顿不可!” 蔡婆子撇了撇嘴,心中十分不情愿。你们主子之间干架,干我婆子什么事。这大少奶奶也是个蠢的,风水轮流转,有封府撑腰连老太太都要捧着二少奶奶,李家谁敢得罪她。 “愣着干嘛!快去呀!你不想干了是吗?!”刘兰看出蔡婆子的不情愿,瞪了她一眼,威胁着说。 蔡婆子无奈只能慢吞吞地挪动脚步,边走边说:“大少奶奶,老奴不敢呀!前头老太太吩咐过了,不能冒犯二少奶奶。” “你!”刘兰气急败坏地跺脚。 蒋如尘有正事要处理,不想再跟她在这拉拉扯扯的,这蠢货现在还看不清情况呢。直接越过刘兰走出了院门,把她抛在大院。 李家离梁平县很近,只隔了一条河,一炷香的脚程就到了。若是平时为了节省银钱,蒋如尘一定是走到县城。但如今封府给了一百两白银,李家不敢扣留,全到她手中,几文钱的车费还是付得起的。因此,蒋如尘选择搭乡里耿二牛家的牛车去。 等蒋如尘到达集合点时,牛车上已挤满了一堆大声闲聊的妇女,这才想起今天是赶集日。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上去时,牛车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如尘!你今天也要上县城去呀!快上来!我这里还有个位置!”徐二婶眼疾手快地用包袱占了个位置,把蒋如尘拉上来。刚一上来,旁边抱着一篮子鸡蛋的李大妈就凑上来,一脸八卦地对她说:“如尘!我跟你说,前儿个你叔叔家可是出大事了!” 徐二婶皱了皱眉,打岔说道:“行了!如尘她叔叔家是个黑心肝卖侄女的,乡里人谁不知道呀!他家出什么事干嘛要到如尘面前嚼舌根!” 李大妈与徐二婶打交道多年了,知道她心直口快,也没计较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大腿,佯怒道:“你这老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来打岔。” 旁边徐二婶的女儿,徐娇娇晃动着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小脑袋,捂着小嘴笑眯眯地看着李大妈。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蒋如尘也忍俊不禁,亲昵地用手刮刮她的小鼻子,把她抱到自己怀里,从口袋掏出一粒糖剥开塞到她嘴里。 小女孩像个小仓鼠一样鼓动着嘴巴,含含糊糊地说道:“谢谢如尘姐姐,好甜呀!” “哎!你这孩子真是好吃嘴一个!”徐二婶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嗔怪一句。 “好了好了,如尘你可不要怪我多嘴,你叔婶的那件事跟你还真有关系,不然我不会多说的。”李大妈眼见话题越偏越远,连忙把话头扯回来。 一直在前头默默赶牛的耿二牛突然转过头,笑着说:“李大妈,你是不是说蒋华被人玩仙人跳这件事呀!这事早就在县城传遍了,还被衙门当作经典案例贴在城墙那边呢!” “仙人跳?!那如尘她叔叔估计得亏死。” “亏死?!我看他挂在城墙上羞也得羞死。” “也不知道是怎么中招的。” 仙人跳三字立马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李大妈觑了觑如尘的脸色,见她仍然神色自若地听着众人讲话,表情十分纠结,正在犹豫要不要在牛车上就告诉她这件事。 正思索间,牛车已经到达梁平县县城。蒋如尘正要与徐二婶分开去布坊,却被李大妈拉到一边。 “如尘,我跟你说,你最近还是不要跟你叔叔家来往了。他被人设计签了二百两的契书,现在连你父亲留下来的布坊都快要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