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过眼烟云。 朝霞满天,拂晓空临。 初更薄明光芒穿透布帘,淡薄稀疏,似有似无。 在那样的晨曦中,棕发女子揉揉惺忪,从昏昏沉沉的酣醉长梦中惊醒。 眼前一片朦胧不清,意识摇摇欲坠,困意还浓,哈诺娃眼神涣散的从简单铺成的床榻坐起身。 「这、这里是……。」头痛欲裂,目眩神摇,哈诺娃顿时痛苦的扶着头,尝试理清思绪。 晨光明媚动人,稍冷的天后有棉被暖身。 可如今的她却一丝一毫都无法忆起。 记忆被封藏淡忘,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切都随着清醒时所见的曙光分崩离析,仅剩下她的名字残留在空无一物的脑海深处。 恍恍惚惚,怅然若失。 明明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却还是为自己的迷茫与仿徨无助而备感惆怅忧伤,自儿多愁善感,反覆流连于孤独的地牢中,深思自己的何去何从,出世之地。 「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一觉醒来,筋疲力尽与积劳成怨都一一消除,连同那份扎根脑海深处的记忆,冰消瓦解。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何会在此处呢? 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稀里糊涂,无以下手,哈诺娃焦眉愁脸,绞尽脑汁拼命追忆。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无声。 属于她的记忆全数消失殆尽,大海沉石般,毫无音信。 就算声嘶力歇的呐喊出声,也唤不回过往的记忆,孤身一人留在这迷惘的境界。 “醒来了吗?”心神不宁时一声呼唤引回迷迷糊糊的意识,哈诺娃呆愣的扭过头一瞧,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进入帐篷。 一男一女,衣装相仿,留有动物特征的装饰与标志性的胡须状的纹理。 “嗯,大概是醒来了,能问一下你们是谁吗?为什么我在这里?”宛若刚出世的孩童浑然不知,哈诺娃木愣的回望两人。 一觉放醒,失去所有记忆。 记不清过去的身世背景,亦忘却了尘世中的人际关系,现在的她,只剩下自己的名字。 “我是卡塔鲁,这是我妹妹秋田。我们是在森林的一片花海中找到你,带你来此处休息。”卡塔鲁娓娓道来。不厌其烦,“妳呢?为什么躺在森林的花海中?”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已经在这里了,我记不得我的由来,只剩下名字。”实不相瞒,哈诺娃自己也莫名其妙,一团乱麻。 失去所有记忆的她几乎一无所知,不晓得自己来自何方,又是为何来到此处,就连自己躺在花海中一事也是现在才稀里糊涂得知。 哈诺娃再次阖眼,企图寻找自己的相关记忆,奈何回应她的是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什么都没有了,双手空空如也,内心空洞虚无。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全部忘记了。”从头开始,一步清零,忘却一切的她宛若刚出世的婴孩,等待着未来的机遇。 “不记得其他的吗?那可真困扰啊。”本以为哈诺娃醒来后可以一探究竟,卡塔鲁懊恼的揉揉头,这样的情况他还没处理过。 这样一来,算是彻底打乱了节奏。 “那妳的名字呢?妳还记得妳的名字吗?”秋田继续询问。 “哈诺娃,我叫哈诺娃,这大概是我目前唯一记得的。”恐怕此刻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吧,哈诺娃感慨万千。 纵然她对现状的所有可谓摸不着头绪,映入眼帘的所有都是陌生的,但她却隐约记得一些不成形的零碎片段。 她似乎来自异方,遥不可及的另一侧。 尽管现在丧失了过去的林林种种,但她似乎有种她也曾有过一段起伏跌宕,波澜壮阔的过去,充斥着悲欢离合,悲恸欲绝却也无比珍贵,无可取代的曾经。 哈诺娃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百感交集,但又无从谈起:“不知为何,我忘记了所有。” 仿徨无助,惶惶不安。 因失去了伫立的动机而心慌意乱,为流离失所,落魄不堪而翻肠搅肚,闷闷不乐。 浮生若梦,前生肢解在散乱的思绪与苦不堪言的头晕脑胀中,巧似天花乱坠的镜花水月,又如一吹及散的空花阳炎,虚有其表,到头来化作灰烬,徒留空虚。 回首一瞧,身无一物。 蓦然回首,已然孑然一身。 现在的她被抹去了过去,只剩下一具外壳与空荡荡的内心促使她停留此世。 卡塔鲁与秋田两人面面相觑,四目相对,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