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心事重重的众人不知唉声叹气了多少次。 千思万想,心烦意乱,在场的你我都只剩下沉默相伴在侧,难以说出的话语成了将胸口堵的乱七八糟的缄默。 翻肠搅肚,思绪万千的现在,谁都捉摸不透他们盘根错节的念想。 “这么一来,妳就能得到安宁了吗?哈诺娃。”凯以微乎其微,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细碎语调,喃喃自语,双目紧紧锁定在哈诺娃那与人相谈的身影。 心神不宁的他,愁肠百结的他,心如刀割的他,正自以为是的对景伤情着。 他比谁都更加清楚哈诺娃昔日那看似活泼开朗的笑容下,究竟藏了多少不曾向谁诉说的心酸苦楚,无数个日夜中,以泪洗面。 因为过去是如此沉痛,她才被无形的枷锁拘束,被自我的罪恶感与愧疚弄的身心俱疲。 所以,忘记一切或许是好的。 凯再度向着哈诺娃投去复杂地眼神,似有俗无的失落藏匿于暗沉的眸光。 他不晓得该怎么去看待现在忘却一切的哈诺娃,过去的回忆太过鲜明美好,一切经历的大风大浪,七彩缤纷的冒险仍然历历在目。 关于她的话语还一直哽在他的胸口,堵塞他的喉咙,让他一句话都无法化作声音传递。 “我果然……还是舍不得放下。”让他收手,让哈诺娃就此展开新生活还是太难了。 明明已经说好要一起活下去,会在再次离别前一直待在身侧。 这样的愿望,要变成一纸空文了吗? 消沉的人们心情复杂的看着天色逐渐昏暗。 从暮色蒙蒙,绯染天幕,再遥遥望着晚曛西坠至境界线之下。 夜阑如约而至,清明皎月垂挂漆黑的深邃天穹,隐隐约约的月色穿透层层山林,以朦胧的光芒辉映众生万物。 砍烟四起,变形族的广场升起篝火,族人们齐聚一堂,以持续迸出火花劈啪声响的篝火为中心,跳着热情的舞蹈,手舞足蹈。 群声高昂,热闹的氛围下近乎所有人都喜笑颜开,载歌载舞。 “怎么了,感觉你们的心情不太好啊。”出乎意料,正当劳埃德与摩罗坐在一旁,面色沉重的不发一语时,哈诺娃主动凑到他们身旁询问。 两人诧异地看着哈诺娃拖着一身长袖巫女服,毫不掩饰的直接坐在他们中间,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似自然。 “怎么了吗,不喜欢变形族的篝火晚会吗?”哈诺娃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那双赤眸在闪烁火光下愈发明亮动人。 劳埃德结结巴巴,骤然不知如何说话:“没、没有这回事的。” 慌乱的感觉让他提心吊胆起来,尤其是一想到上午时那令人悲叹的现实。 为什么,失去记忆后的哈诺娃会来询问呢? “那就好,我以为你们不喜欢大家的表演呢!我们都特别喜欢这种热闹的时刻。”哈诺娃一脸与有荣焉,兴高采烈的神情。 不远处的篝火旁,她的好友卡塔鲁与秋田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一起享受和乐融融的时光。 一切显得岁月静好,欢天喜地。 “哈诺娃,妳为什么会来问我们?妳不是說妳失去记忆,忘记我们了吗。”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摩罗,忽地淡淡开口。 看似不动声色,心平气和,实则内心波动也持续凌乱,起伏跌宕。 再怎么努力平复,也终究无法对那份低落的心声视而不见,被心上人视作陌生人的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我忘记你们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想起关于你们的回忆。”哈诺娃流露出略为愧疚的样子,懊恼的搔搔头。 关于他们的记忆可谓一滴都没有,就算绞尽脑汁,千方百计的不断追忆,也只是听见虚无的钟声黯然响起,望不见踪影。 “但是,不知为何,看见你们时胸口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留下,空无一物,徒留空虚,她却隐约能感觉到那微弱的反应。 犹如无尽漆黑中微微亮起的一盏灯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明明没有相关的记忆,却有仿佛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理应毫无交集,但就是觉得在与他们对上视线时,总会一阵骚动。 不想看见他们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而闷闷不乐。 不知为何,想要看见他们能够提起精神,破涕为笑,抛开所有纷纷扰扰,杂乱无章的感情。 她的直觉如此诉说着,这绝非谎言。 “能够和我说说吗?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人,有怎样的回忆吗?”闪烁的火光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