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家主,你是在说笑?” 谢长恭合上折子,抬眸与她对视。 “你不愿意?” 叶轻禾:“我与垣公子只有朋友之谊,绝无儿女私情。不瞒家主,与宣王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已让我决意,此生远离情爱。余生只想寻一方山水田园,平淡度日。” 谢长恭微微蹙眉,紧盯着她。 昨夜,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这个身子的吧。 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该死的在脑子里浮现。 叶轻禾忍不住有些气恼。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件事情放下。 最后,谢长恭将目光重新落到折子上,声音平淡如水:“知道了。” 宣平侯府的老侯爷酷爱诗画,每月都在府中举办诗画大会,邀请京都有名的画师和文人参加。 丹青画局送了幅画来,让参会的文人帮着作首诗。 画一展开,便震惊了当场所有人。 画中对京都一隅的刻画细致入微,细节丰富生动,技艺之精湛,当时无人能出其左右。 听闻作画的是位神秘的年轻公子,众人越发好奇,他到底是哪家才俊。 翌日,闻声到丹青画局赏画之人络绎不绝,竞买的银子也水涨船高。 宣平老侯爷豪掷千金,扬言一定要将这幅画抢到手。 与此同时,京都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发生。 邺朝大军在塞北战场接连失利,将士死伤无数。 荣安大长公主组织贵女们,在长春楼献艺,给塞北阵亡的将士们,募集抚恤金。 京都的勋贵富商,全都收到了帖子。 这天,太后为了不耽误大家赴会,早早的就散了朝。 叶轻禾大清早还在睡梦中,就被叫去了韦氏那里。 韦氏精心挑选了衣裳收拾,给她仔细装扮。 韦氏:“长春楼献艺,全京都的勋贵都在场。你是谢氏家主夫人,可不能输了脸面。 这套头面,是老祖宗做嫡公主选驸马时,先皇后特意命人打造的,上面的每颗宝珠,都价值百金以上。老祖宗送给你,为的就是这种场合。” 叶轻禾看着镜中自己高耸的发冠,和上面熠熠生辉的宝石,忍不住问:“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总觉得这个发冠,像个什么物件。 韦氏笑道:“不夸张,正好衬你家主夫人的身份。” 叶轻禾这身装扮足有几十斤,压在身上走路都够呛。 因为身上太重,她挺直脊背,走得极慢,硬生出一种端庄高贵之感。 到了马车旁,两个丫鬟扶着,一个小厮在后面推着,她才登上车。 紧接着,弯着腰进马车,又成了酷刑。 头冠太重,她不敢弯腰。 一个丫鬟将她的发冠扶着,她才矮了身子,坐进马车。 “哈哈,你头上是顶了个灯笼么?” 迟洛笑得前仰后合,一语道破真谛。 叶轻禾好气,却无法反驳。 这发冠着实像个灯笼,她在心里狠狠赞同了迟洛。 谢长恭嘴角颤了颤,似乎想笑,可还是克制住了。 叶轻禾一脸无奈:“二叔母说,这样装扮才能彰显身份,我不想给家主丢脸,只得答应。” “出发吧!” 谢长恭淡声道。 马车颠簸,发冠重心不稳,很容易扭到脖子。叶轻禾双手扶着发冠,一路背脊挺得笔直。 谢长恭今日穿了身紫衣,腰间束了跟雪色流云纹衣带。黑发束起,插了根清透的碧水簪,整个人丰神俊朗又贵气十足。 书中关于这场聚会的描写很少。 叶轻禾只记得最关键的一点: 谢长恭在聚会上,极反常的对一个献艺的贵女,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后来,这位贵女被强塞给了他。 可惜的是,她没有进得去弃疾院。 谢长恭对她的兴趣,似乎仅仅局限在了长春楼献艺的舞台上。 离开长春楼,连施舍一眼都吝啬。 她后来被韦氏安置在了一处偏房里,安排了个刁钻的老婆子伺候。 谢长恭夺回皇位,入宫时也没带走她。 宣王篡位后,谢府抄家灭族,她担着谢长恭妾室的名头,下场凄惨。 男人一时兴起,却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