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算大人物呢?” 谢云济就喜欢鸢娘身上这种带劲的感觉:表面上婉转奉承,内里透着不服。明明假得要死,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真诚,让人挑不出错来。 他想了想,道:“鸢儿你的确察人入微。我是不想瞒你的,其实本公子在大理寺任一闲职,不过那地方特殊,我不好亮明身份来这里,发现会被革职。” 鸢娘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嗤笑,没见过皇帝自己下场污蔑的,大理寺实惨。 反正他也不珍惜,鸢娘起了膈应他的心思,“无事,公子您也不是第一个,我懂的。” 谢云济扶着贵妃椅的手一紧:“……” 还真有?看来他们是不想干了! 顿了顿,谢云济继续道:“你肯定不知道,前几日咱们大理寺出了一个新奇的案件。居然有人,想要暗杀咱们当朝大名鼎鼎的纨绔小王爷。” 鸢娘剥皮的手一顿,假装好奇道:“这桩案子新奇在哪儿?妾身听说小王爷风评极差,飞扬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有人想报复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谢云济斜靠着,冷笑道:“我竟不知,天子脚下连刺杀皇族都是寻常事了,把当今圣上置于何地?” 鸢娘听此低下头沏茶,不答话了。 谢云济揉了揉眉心,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更稀奇的是,被捉拿回牢里的歹徒,突然经不住拷打,全都死了。” 鸢娘一惊。 在谢云济看来,这件事一开始就疑点重重。谢锦年是小王爷,冒险杀他除非是他撞破了那些不安分的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那么着急杀人灭口。 不过……谢云济看向稍微惊了一下便恢复正常的鸢娘,心觉她的表演技术也很高超,能与他势均力敌。 也不知,她过后会把这个消息传到谁的耳朵里。 谢云济暗笑一声,不再纠结,享受当下去了。 而这时,葭葭和承熙正从一户人家中并肩走出来,两人一脸菜色,从头到脚湿漉漉的。 葭葭是去给她被暗杀那天被牵连丧生的马车夫家属道歉加补偿的,全程低着头被家属哭喊痛骂了一顿,然后被泼了出来,承熙护着她自然也被泼了。 “以往,像这样的事件,没有哪家贵人会亲自登门道歉,顶多就是派人送来钱财封口。”承熙看向连打了几个喷嚏的葭葭,“你明明知道是假的,为什么还那么认真呢?” 葭葭面露迷茫,“是啊……为什么那么认真呢?也许是因为我心有愧。” “当虚拟的世界实体化后,哪怕只是出现寥寥几字的角色,也会被自动补充完他的人生。就如刚才我们去的车夫那家上有父母,下有儿女,中间还有兄弟姐妹,这是笔者不会浪费笔墨去书写的部分,可是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在我眼前,还是因为我。” “我大可以安慰自己,他们只是炮灰,不是他也有别的炮灰,没有必要驻足停留。这是情节发展一定会有的过程,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车夫确实被她牵连才会死,就在她掀开车帘的刹那看到他变成了尸体,让她无法忽略。 葭葭心情不佳:“我同情不过来每一个炮灰,可是,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推卸。”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承熙试图劝她,“你的性子太较真了,伤身体也伤感情。待你做完任务,清醒地回到你的世界,我们只是你的一场梦罢了,何不忘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葭葭摇头,“我遇到的人是假的,我要做的任务是为了什么?我会不会也是假的,这一切只是我死前的臆想罢了。” 否定世界就是否定自己,葭葭暂时还不想考虑到哲学的范畴,她只想做好眼前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无愧于心就可以。 “也是,”承熙微微一笑,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这么真心对待别人,自然也会成为别人的真心所爱。” 两人全程平静交流,葭葭的心情也变得顺气了,有的时候她觉得能遇到同频说话的人对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有好处。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话,回到了岳府,正好看见鸢娘来找他们,把听到的消息说了说。 葭葭想到了,小说案件只要有进展就会有阻碍,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开始死证人。 承熙也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把自己私藏了匪首的事情对她们作了交代,并言已经问出结果了。 他都没有用刑,只是让人紧闭暗室门窗,让歹徒陷入黑暗之中。往里面放一个水槽,底下摆一个石头,营造水滴石穿之感。 那人被关久了,天天听着水声,以为自己已经被放血,加上又冷又饿产生了濒死感,害怕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