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本能畏惧的。 短暂的对话也是排解心绪,很快小王爷叫的马车就到了。 承熙只留了一个驾车的人,随即挨近她低声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葭葭点点头,她现在自己也回不去啊。 承熙低下头,今夜他似乎格外絮絮叨叨,“你脚上有伤,行动不便,我……我抱你?” 他很快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背你。” 葭葭怔怔的,眸光微微闪动着。须臾,她轻声道:“谢谢你。” 双手环在脖颈处,葭葭轻易就被抱了起来,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鼻尖皆是男子清冽的气息。 进了马车,承熙从药箱里翻出砂带,他现在要重新处理葭葭的伤口。 可见他不是拘泥之人,上次葭葭还记得她在他面前光脚晾鞋他都要移开视线,这次却是手脚麻利地脱了她被血染湿的鞋袜,用药酒给她消毒,然后给她上药。 承熙一边忙活一边道:“不要说谢谢。你还记得吗?上次我被毒舌咬伤的时候,是你带着我一路下山,我才得以及时医治,是我该谢谢你,报答你。” 葭葭正回忆着这一段呢,原来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葭葭此时已经恢复状态了,说到底她的伤也不重。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一个男人握着她的脚给她上药,就算是在现代也会让人难为情,她连忙结结巴巴想要把脚缩回来,“要,要不我自己来?” “就快好了。”承熙把绷带给她的伤口缠上,处理好之后也是直接放了手,“再小的伤也不能大意。” 葭葭干笑道:“你挺客气的……你放心,我根本就没事,我可是任务者,我脑子里的东西才不可能让我死。而且没想到吧,我还不疼!” 或许是看到她自己都恢复了,对面的脸色还是一片惨白的模样,葭葭忍不住安慰他。 承熙低头整理药箱,此时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难得打断她道:“我知道。” 葭葭愣住了。 很快,承熙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药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你不会死,世界对你来说是虚假的。就算在这里受到伤害,也不过是换个身份继续……” “可是,我会害怕。” 他抬头,正对上葭葭诧异的眼神。 马车缓慢前进。两人坐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面,两两相望,暧昧的气氛在车厢里蔓延。 良久,承熙别开眼,跟葭葭解释正事。 他道她的丫鬟已经救下来了,方才制服歹徒的那些人,是老王爷死前钦点留下来保护小王爷安全的退幕老兵。 他们身上或伤或残,已经不能上战场,这些年虽看不惯小王爷的作风,却也死守命令暗中保护他,小王爷待他们也不错。 葭葭有时也恨她遇到自己手足无措的事就逃避的性格,却已经从善如流地接过承熙的话,“他们肯定是来杀我的。你认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承熙不言,但他们心照不宣地有了答案。 到了岳府,葭葭许是失血过多,此时有些犯困,她感觉自己明明努力睁大眼睛了,眼皮子还是忍不住耷拉下去。 承熙抱她下马车,“放心吧,我会处理好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葭葭便放心地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她以为她是在睡觉,实则已经陷入了昏迷,她睡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觉,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她醒了之后才听人说起的。 话说岳家小姐出门逛街后便不知去向,到晚上了都不回来,那可急坏了岳家父母,把府里的下人全派出去找了都没消息。再晚一步,他们就要去衙门报案了。 这时有人敲响了府中大门,管家急匆匆连忙去开,却看着自家小姐被锦衣华服的男子抱着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 丫鬟看到亲切的人就哭起来了,“有人,有人想要杀小姐!” 岳家父母闻声赶来,一伙人急急忙忙把葭葭送回了房里。看过大夫,安置好一切之后,他们才有空招待小王爷。 小王爷身后的小厮替他解释,“一路过来,我们都避开了人群,没有别人看见,该是不会影响小姐清誉的。” 岳大人连忙拱手作揖千恩万谢,请下人敬完茶后,却借口天色太晚,让人送小王爷回府。 岳老爷心里嘀咕啊,他一向看不惯小王爷的做派,更不知道自己女儿何时与小王爷有了牵扯,只想恭恭敬敬送走他。 承熙开门见山道:“岳大人就不想知道,是谁想对小姐动手吗?” 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