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玉被侍卫拖着下去,嘴里还嚷着冤枉。 随后,殿内又恢复一片宁静。 几人却再也没有好的心情和胃口用膳。 “宫里的宫人传这些无稽之谈便罢了,这钦天监竟也有如此的大的胆子,到底是被何人收买。” 这无疑是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楚天擎的底线。 回宫的路上,夏清姿牵住他的手,安慰道:“可切莫因为这种事情而气坏自己的身子。” “这些人显然都是,冲着你和腹中的孩子来的,让我如何能不动怒。” 盈盈月色之下,楚天擎停下脚步,伸手替她把身上的披风系紧了些,“我不过是想与你此生一双人,像寻常百姓那样白头到此生。” 这些心意,夏清姿一早便知晓。 从他不顾重臣反对,也执意要牵起她的手。 “对我们来说,这些挫折都算不得什么。”夏清姿抿唇笑起来,“更何况,这些人越是这样做,露出的蛛丝马迹就越多。” “说来也是。”楚天擎心头舒展一些,叹了口气,“自从你怀了孩子之后,这些人就盯着你的肚子,我看还是我给他们安排的事情还太少,才让他们如此闲。” 还不等夏清姿回话,就远远瞧见连翘满脸焦急跑过来,“娘娘,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楚天擎见她风风火火,担忧着冲撞着夏清姿,赶忙挡在前面。 “奴婢见过皇上。”连翘不忘行礼,随后道,“奴婢们在殿外的院子外头,挖出了一些东西。” 夏清姿皱眉,“什么东西?” “是……是有娘娘您生辰八字的小人。”连翘继续道,“不知是谁敢在宫中用这样的东西。” 这皇后宫中,谁有这样的心思? 楚天擎和夏清姿对视一眼,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本宫知道了。”夏清姿又问,“本宫让花穂提前回来备些茶点,她人可在小厨房?” “在呢,花穂说是您的意思,要她亲手做些皇上喜欢的糕点。” 夏清姿笑了笑,她可从来没下过这样的吩咐,什么亲手不亲手的。 不过是准备些美味可口的糕点即可。 “你且先回去盯着她吧。”夏清姿道,“这会儿的功夫,指不定她做了些什么别的。” “是!奴婢这就回去。” 待人走远,夏清姿挑起一抹笑:“想来是今日钦天监副使一事,让她有些着急坐不住了。” “她会在糕点中做手脚?”楚天擎问。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未免太过冒险,只是若真的成功了,她的目的也可达到。”夏清姿说,“这小人估摸着也是她支开人的招数。” “果真是心如蛇蝎。”楚天擎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语气透着极度的厌恶。 “不急,她既大费周章要演这出戏,我们便陪她演一会儿。”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宫殿,“我倒是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这么忠心耿耿,一心不侍二主。” 回到殿中,夏清姿把殿中伺候的所有宫人都唤到跟前。 有楚天擎坐镇,花穂也是恭敬的一同跪着。 “本宫今日倒是瞧见了个稀罕物件。”夏清姿看了眼连翘,“去把它拿上来。” “是。” 不多时,连翘端着木盘上来,上面赫然放着那个浑身被银针扎着的小人。 上头还用血写了夏清姿的生辰八字。 银针更是从前头扎穿后背,足以见得此人对夏清姿的恨有多深。 “此物,可有人认领?”夏清姿倒也不嫌晦气,自己亲手拿起来端详。 因为她知道巫蛊之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 底下的宫女和太监不由得瞪大眼睛,小声议论起来。 “谁有如此的胆,竟敢在娘娘宫中做如此大不敬的事情。” “可是你的?”夏清姿把小人递到总管太监面前。 那人赶紧摇头,“奴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对娘娘啊。” “是啊,娘娘宅心仁厚,受万人敬仰,奴婢们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说话的正是花穂,大抵是想早些撇清干系。 省的后头惹火上身。 “宅心仁厚。”夏清姿把小人丢回木盘之上,忍不住笑起来,“你说本宫宅心仁厚,是如何得知的?” “这……”花穂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能垂下头,恨不得钻进地里,“娘娘从不苛待宫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