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其实也有苦衷,你要体谅。”夏清姿这个时候只能劝慰展岳。
江春儿是心理有负担,别人帮不了,除非她自己能想通。
展岳倒是十分平静,大概也是心里难过的缘故。
独身数十载,所求不过一个春儿。
却还是得不到。
“你如果不想放弃,为今之计,只有等。”夏清姿道。
等江春儿什么时候自己想通了,或许两人还能再续前缘。
当然,也有可能,江春儿一走了之,狠下心再也不见,从此两人陌路。
“是,微臣明白。”
除了等,他现在确实别无他法。
“你明白最好。日后无论哪种结果,一切随缘吧。”
“多谢娘娘指点。”展岳颔首行礼,以表感谢。
夏清姿点点头,希望展岳能真的把这些话听进去……
等到夏清姿再回到营帐时,楚天擎已经等着了,此刻正坐在榻上翻看刚送来的几本书册。
“去何处了,也不让人跟着?”
夏清姿笑着回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出去走了走,正巧碰到了展岳。”
“那你可把要事同他说了?”
“没有。”夏清姿摇着头叹了口气。
赵兴德的女儿对展岳十分仰慕,赵兴德也有结亲的意思。
可展岳……
看展岳的意思,心里还是放不下江春儿。
“我看,你还是拒了这件事吧,起码也要过段时间。”
楚天擎听完,笑着摇头:“赵兴德早就提过,这些劝人的话说了不知多少,他自己更是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这回赵玉茹听闻展岳心有所属,还想娶那姑娘为妻,这才求着赵兴德带她来。”
“这姑娘也是个认死理的。”夏清姿摇头叹了口气。
“倒也算是个痴情的人。”楚天擎继续道,“听闻她是对展岳是一见倾心,见过一面之后,心中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以前展岳没有官职,赵兴德的女儿也没嫌弃过,可见是真的喜欢。
“只怕是空欢喜一场。”只能说,造化弄人。
楚天擎倒是听进去了,“世间真情本就难得,不争取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空欢喜?”
楚天擎说到底,有点偏向赵兴德的女儿。
江春儿这边就怕真的放弃。
“看你的意思,是想把赵兴德的女儿指婚给展岳,要假戏真做了?”
楚天擎点头,“也不是什么坏事。”
既然一桩婚成不了,那就绕一圈,成全另一桩。
夏清姿想到什么,刚准备开口,可转念还是什么都没说。
春儿那姑娘既然做好准备。
想来,是不会再后悔。
“那便依你吧,只是展岳那边,你还得找人去说说。”
楚天擎回:“不必担心,人我已经找好。”
“谁?”
“赵兴德。”
让岳父自己去劝,岂不是事半功倍。
“若是展岳自己不愿意,即便是千万个人去劝,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是不愿意的。”夏清姿转念想。
展岳那人,是个有主见的,只怕不好劝……
晚些时候,展岳独自在帐中坐着。
忽的,外头传来脚步声。
他抬眼望过去,赵兴德已经掀开帘子进来。
“赵总督。”
赵兴德摆了摆摆手,很是随意的在旁边坐下,又看了眼桌上摆着的酒。
“这是一个人喝闷酒?”
展岳无奈一笑:“不过是心中有些不快,借酒缓一缓。”
“看来,效果甚微啊。”赵兴德道。
展岳不再说话。
“我深夜前来,倒是有一事要跟你说。”
“赵总督但说无妨。”
赵兴德道:“我小女,你是知晓的,她对你十分仰慕……”
展岳没想到,赵兴德来是说这个事情。
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想到江春儿,他赶紧说:“赵总督,我身份卑微,出生更是上不得台面,如何敢高攀您的小女。”
“你如此说,便是不坦诚了。”赵兴德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清楚的很,你前些日消沉,今日的醉酒,不过都是为了那个叫江春儿的女人。”
提起春儿,展岳不知该如何反驳。
“赵总督说得不错,既然您已知晓,又何苦再来这趟。”
“展岳。”赵兴德语重心长地劝,“我赵兴德自认自己的女儿,才情兼备,知书达理,对你也是一片真心。你这又是何苦呢?”
“心意之事,如何能够说变就变?”展岳严肃地道,“展某此生,绝不辜负心爱之人。”
赵兴德好说歹说,还是没有半点作用。
这小子简直是油盐不进!
“罢了。”赵兴德站起身,“此事圣皇和圣后自有定夺,到那时,你即便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也是无用的。”
展岳没说话,而是站起来,毕恭毕敬送客。
这副样子,简直让赵兴德更加生气。
真是不知道自家的女儿到底喜欢这木头什么!
掀开帘子出去,赵兴德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