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楚天擎准备站起来给他一点教训,就被夏清姿按住手,她摇摇头,“不用,他不愿意说,哪怕是被打死也不会说。”
“更何况,如今那个大夫的药效不错,我同他一起再多想想办法,指不定能想出解药的方子,岂不是更保险?”
倒是有些道理,这个少祀官为人阴险狡诈,此刻若真是大方的解药交出来,都不知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这话传进少祀官耳朵里,他眼神变动,似乎是在怀疑什么。
天底下,除了跟他一起炼毒的毒门江氏后代,谁还能有本事找到缓解蚀骨毒的法子?
莫非,他为银两不择手段,做起了双面奸细?
若真是如此,那他和王上的所有计划岂不是全都毁于一旦。
“来人。”楚天擎下令,“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暗卫进来,毫不客气地架住少祀官,准备把他带走。
这时展岳也领着人来了。
“属下参见圣皇,参见圣后。”
季秋生的妹妹见此情景,立马也跟着跪下,规规矩矩地道:“民女季春儿,参见圣皇,圣后娘娘。”
夏清姿抬了抬手,“都起来吧,你便是季大夫的小妹?”
“是。”季春儿从来没被拘束过,自家兄长又把她宠上天,眼下见着圣后,也有些不守规矩,笑着盯着身穿华服的夏清姿,感慨道,“圣后娘娘,你好漂亮啊。”
“是全天底下,我见过的最美的娘娘。”
夏清姿起先是一愣,看了眼楚天擎,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样阿谀奉承的话她听惯了,不过从这姑娘嘴里说出来的,倒不是像是奉承,全然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这天圣的圣后娘娘,真是生的极美,不论男女瞧见了都是要挪不开视线的。
也难怪圣皇昭告天下,此生只有圣后娘娘一人。
在场的人听到她说的赞美之后,都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夏清姿觉得她可爱,和善地道:“那你走上前来,还能看得更仔细些。”
“真的?”季春儿听完,又迈开腿打算往前凑。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冷沉地男声:“春儿,不许无礼!”
季春儿回过头,喜出望外地换了声:“兄长,你可算是来了。”
显然季秋生此刻无暇顾及自家小妹的喜出望外,拉着她的手腕上前跪在大位前。
“草民的小妹不懂礼数,冒犯到圣皇和娘娘,还请恕罪。”
夏清姿见他如此严肃,而夏春儿憋着嘴俨然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无妨,本宫同圣皇倒是觉着春儿可爱,何来冒犯之说。”
“是呀,春儿见着娘娘,也觉得特别亲切呢。”
话音刚落,又被季秋生瞪了眼,她就不敢再说话了,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却是时不时偷瞄长得极美的圣后娘娘。
“草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同圣皇还有娘娘商议。”
楚天擎看了眼帐中的人,“那你们便先退下吧,务必严加看管夜猎部的少祀官。”
“是!”
少祀官被带走前,季秋生回过头。
两人四目正对,少祀官只给了他一个嘲弄的眼神,唇角扯出的弧度都是在讥讽。
果然是双面细作!
季春儿见自家兄长眉头皱成“川”字,忍不住开口:“兄长,你在看什么呀?那人你认识?”
季秋生收回视线,淡淡地回:“不认识,你且去外头等我,切记不可乱跑。”
季春儿憋着小嘴,恋恋不舍地离开,“知道了。”
太可惜了,不能多看貌美的娘娘了。
帐中人尽数退下,夏清姿这才问:“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并非难事,草民已经研制出蚀骨毒的解药,只是……此解药的药效有些猛烈,娘娘凤体怕是会承受不住。”
“草民亦不敢保证,解药的药效能让娘娘痊愈。”
“此话何意?”楚天擎声音沉了些,里头是藏不住地担忧,“你是说,即便是吃了解药,圣后体内的毒也不一定能全解开?”
“若是这样,这药又如何能当得起是解药。”
更何况,还有强烈的副作用。
楚天擎自然是不愿意让夏清姿冒这个险。
夏清姿猜出他的心思,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的手心,低下头轻声道:“他说得倒是诚恳,你也知晓蚀骨毒的威力,它的毒性强烈,那对等的解药自然会有些猛,如果不是如此,怎能被称为天下奇毒。”
“眼下,我们也没有旁的法子,不试试这解药,那我就是死路一条。”
她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丝毫不惧怕生死,可楚天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她是在赌,表面上装的无所谓在安慰他。
实际上心里都难过的像是被锋利的刀锋划过,红肉外翻疼得滴血了。
他又何尝不是?
心疼她,心疼到心都快要碎掉。
“好,我知道了。”楚天擎握住她的手,再次看向季秋生,“你也下去吧,晚些时候朕有话同你说。”
“是,草民告退。”
这么半晌过去,夏清姿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