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谢似淮停下了。 楚含棠还处于怔愣状态,只见他抬起手在她唇瓣上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假发还在少年的头上,微卷的发尾垂下来,将脸衬得越发小。 她不禁摸向他的肩,将滑到肩下的领口拉上来。 触感细腻,好似一块上好白玉。 而少年裙摆不知不觉掀到膝盖处了,脚踝纤细,足底踩床上。 自从谢似淮做了噤声动作后,他们两人都保持着安静,只剩下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他的发尾扫过她掌心。 她指尖微动了下。 楚含棠也想伸手将他的裙摆拉下到脚踝,伸到半途,被谢似淮抓住了手,她抬头。 谢似淮薄唇无声地动了动。 她盯着他的唇看,慢慢地看懂了,那四个字是——顶级哨兵。 自然不可能是指谢似淮自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一名恐怖分子哨兵就在附近。 他拥有的能力跟谢似淮差不多,如果现在在附近,那么很容易就能听见他们说话。 对方人数肯定很多,再加上是顶级哨兵,他们的胜算很低。 不能正面刚,活下来最重要。 楚含棠忧心忡忡,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虽然她没有哨兵的超强五感,但只要外面的动静变大一点儿,还是能感受得到的。 与此同时的外面。 有人在敲门,正准备休息的男人和女人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他们见门口站着十个左右的军人,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 “◑()”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顶级哨兵,他和身后人一样,穿着政|府军的制服,看着挑不出差错。 男人将女人护在后面。 恐怖分子顶级哨兵笑着说:“你别激动,我们只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两个男的,白白净净的。” 顿了一下,他补充,“他们是细作,会对我国不利。” 男人摇头,“没有见过。” 顶级哨兵萧善笑了笑,还算礼貌,“抱歉,事关重大,我们需要搜查一下你们的房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窝藏细作,死罪。” 女人听到死罪,慌张地去拉男人的手,这罪名也太大了吧。 男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他收留的只是一男一女,并不像这些人说的他国细作,认为应该没事的。 于是他们让开身子,“请进。” 萧善走在前面。 他一边走着,一边用五感探索着四周,听周围的声音。 这间屋子只有东边的小房间有细微的呼吸声。 萧善挑了下眉,往东边走。 皮靴一下又一下地踩在地板上,他将手伸到腰间,取下别在上面的枪,慢悠悠地装子弹,装够六发 。 他身形高大,影子投射在地面,压迫感也十分的强。 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 女人惴惴不安,却也不敢乱走。 萧善抬起手,隔着一层纱布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烂的耳朵,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眼神冷冽,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 只见一个“男人” 跪坐在床上亲吻着穿着白裙的“女孩” 。 “男人”的手在“女孩”的裙摆下,似乎是在抚摸着“她”,“女孩”是背对着房门口的,长发垂在腰后,随着他们接吻晃动。 他们接吻接得太入神,连推门声也没有听见。 男人女人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出,脸轰地红了,不敢出声。 跟着萧善的那些伪装成政|府军的恐怖分子想开口叫他们,却被萧善摆手拦住了。 他自己含着笑,不避不闪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是夫妻?”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有人。 “女孩”像是既羞又害怕地埋首进楚含棠的脖颈里,双手搂抱住她,而她的手还在裙摆下没出来。 几秒不到,“女孩”轻哼了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 其实楚含棠是握着绑在谢似淮腿间的枪而已。 但其他人看到的则是另一回事。 她也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们是夫妻,你们这是?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含棠是幻术系向导。 如果她想,就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