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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辛(1 / 3)

辛从益派去蹲守的人很快便有了收获。

他们找到了一个叫居敢的人。此人曾经是原宾州军统领范柏帐下副将之一,只是因为内向不合群,一直不被范柏重用,被打发去看守辎重护甲等物,范柏等人配合鲁国公,在宾州大发横财的时候,也没有人想起他。多年来,这位居副将在军中就好像是个透明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在暗中与魏县县令搭上了线,还让这一县之长为他所用。若说他背后没有地位更高的上司,更大的谋划,那是谁都不会信的。

顾衡借故查问辎重数量情况,将居敢请到了中军帐内。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若是居敢拼死反抗,他们也有方法应付。

却没想到,居敢竟没有丝毫挣扎,便束手就擒了。

在他一脚刚刚迈入帐中,顾定安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的一瞬间,居敢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原地。

“将军、将军饶命啊……”

顾定安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冷着脸径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随后提到了顾衡面前。

“看来,你已经知道,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了。”顾衡坐在上首,双手撑着桌案,身躯微微向前,下颌微收,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压迫的态势。

居敢本就忐忑不安,被顾衡如此威严一压,心理防线更是全面崩溃,直哭得涕泗横流,好不狼狈,口齿不清地交代道:“将军饶命啊,信,信就在我怀中。”

顾定安将手伸进他衣襟,果然摸到一封信。他将信呈给顾衡,顾衡却示意他,把信递给次位坐着的萧懿龄。

时隔两日,再次对上萧懿龄的目光,顾定安不禁愣了一瞬。自出了京城,他们还从没这么久没见面过。只是因为出了魏县客栈那件事,萧懿龄这几日对他都格外冷漠,顾定安也心中有愧,没有底气再去找她。

可此刻毕竟是在人前,又是审问犯人的时候,顾定安强自压下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故作冷静地将信交到了萧懿龄手上。

“是钱县令的信,他说,呵,从前私自藏下的信件丢失了,怀疑被人发现,问你怎么办呢。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呢,居副将?或者该叫你,耿巨?”萧懿龄冷笑道。

堂下跪着的人听到“耿巨”这个名字,更是浑身一瑟,痛痛快快地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原来,此人竟是一名间谍!

“末、末将是在八年前,开始给他们做事的。一开始,上峰只是问我一些,宾州军有多少人驻扎、都配了哪些武器等问题。这些事并非机密,就算不是我,他问其他人也都是答得上的,所以末将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渐渐的,他问的事越来越隐秘,不仅要我去打探宾州的人口、税赋等事,还嘱咐末将在宾州军有异动的时候,都要向他报告。”

“末将怕极了,便向上峰提出退出,还将以往从他那里得到的金银等物都交还回去。可是他说,既然收下了,就没有退还的道理;既然已经做了叛徒,就没有再回头的余地。他威胁末将,若是敢有反抗,便将以往末将的所作所为,全都举报到咸京城。还说,他在咸京城的高官中也有认识的朋友。”

“将军,像他那样的人,想要末将生不如死,那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啊,末将实在不敢,便在他的指挥下,将那钱县令,和宾州府一个姓贾的文书,都用钱财笼络了过来,为打探消息之用。可自从吴将军行屠营之事,末将是一日比一日害怕,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想来向您自首……”

众人耐着性子,听他啰啰嗦嗦地哭诉,待他说完,才继续审问。

而审问此人的,正是最了解这个案子的萧懿龄。

她身子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那瑟瑟缩缩的男子,红唇轻启,冷冷问道:“你的上峰是谁?”

居敢没想到,先开口审问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女子,而坐在上首的大将军就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意见。他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吓得打了个响嗝,然后才反应过来,回答道:“末将也不认识那人,只知道他叫,嗝,萨辛,应该是外族人。”

“外族人?你是想说,狊乌特人吧?”

居敢闻言道:“末将不知道,他没说过……嗝”可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心虚,默默垂下了头。

萧懿龄心中冷笑,此人原是景人,却为狊乌特人做事。后来见计划败露,知道事不可为,又反过来投诚于景。可他既已做了决定,却又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用“外族人”这种模糊的说辞,妄图逃脱律法的惩罚和良心的谴责,畏首畏尾,首鼠两端,难堪大用。

“那个狊乌特人找了这么个东西当自己的线人,也是算他倒霉。”萧懿龄心里想着。

她继续问道:“那个萨辛,是如何与你联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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