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才华横溢,敬我如天山神女。 世家公子,倒是眼瘸得不得了了,住了十几年茅草屋的丫头如何肤若凝脂。在京郊我有个好名声,寻常我会去外郊施粥,如那外室的丫鬟嘴碎我做这些事来不过是为了个好名声,待价而沽让自己能够卖个好价格。 我处理了那嘴碎的丫鬟,倒也成了我善妒、跟那从年少时期就对我一往情深的金尊玉贵的公子过不去了。说来也是丢人,我好歹是他求来的正妻,当初他对我倒是一片赤诚。人人皆知他倾心于我,两家合姓之时,谁人不道一句天作之合。 便是这般的天作之合,也被我给糟蹋了。 他养了外室,在我们成亲的第三年。 - 如何述说我与他的婚姻,失败的。 我从未言过不许他纳妾。 我与他没有鱼水之欢的缘分,却也不愿耽搁了他,有心为他纳妾,他却与我置气不理,似我辜负他真心一片。 倒不是我无心,只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处,纳妾能解开我俩之间的结。若说我对他无情,倒也不是,我并非是有意厌恶他,说来他样貌俊朗又洁身自好。我们这样的世家,男子到了岁数总是有人教导的,他倒是未曾有过那般的事,婚前婚后从来只有我一个女子。 心中如此,身也为我守贞。 这般的男子,我若不是犯贱,如何也不会厌恶了他。我心中清楚,我并不厌恶他,可身体的反应却做不了假,我是受不住他的。 谁人愿意与人共享爱人,我是不愿的,可我也不愿他无后。 我与他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两年过去我也起不了折磨他的心思,纳妾我也甘愿了。 他年纪正好,如何会无后,纳妾、早晚的事罢了。我放低了态度,大度又贤惠,主动提起纳妾的事宜。 入府两年,我与婆母相处甚好,我待她确实有几分诚心,不为讨好,只愿她好受些许。说起纳妾之事,平日待我好的婆母自是一口应下,却也与我谈起这其中的道理是非来。 她笑言我无需挂心,说起她儿的心她明白,当然是挂在我身上的。妾室无足轻重,不过是多了一口饭食,还是无需我挂心的那种。两年下来我一边苦于不能与丈夫相合,一边也做着心里建设,到了说出口的那一刻,并未有什么难处。 这句话我憋在心口太久,到了说出口的那一刻除了心痛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我想我与他还是会好的,我这人重名声,能为了名声十几年如一日的施行善举,对待丈夫的妾室也决计不会虐待了去,那与人为妾的女子,到底是一生也享不到儿女承欢的幸福,于因果上我是享了人家的好的,自不会亏待对方。 妾室入门,说是为丈夫生子,不如说是为我生子,我如何也是狠不下心去的。 我与他说起此事,他反感、气愤。 说起来当时我本该以为他幼稚,却不是那样以为的,而是觉得对不住他,像过去的每一日一样。 我不明白我如何就有近不得男人身的怪病,我如何不能够与他相欢成全他的痴情一片。 世间的痴情种,痴情于我,我怎么就做了那个恶人? 其实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事就算是我无知觉也能成的,可纵然我与他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他只会以为我糟蹋了他。 可是提起纳妾之事,他气愤厚我以为我们俩可以那般先要个孩子。 却未想过……前脚拒绝了纳妾的他,后脚金屋藏娇。 那是一个娇美人。 却说是个村姑。 男人碰见了女人,似乎是没有什么脑子的。“村姑”的说辞他竟是真信了,真就那般以为了。 我本以为他满腹经纶,却不料他脑袋空空。 一个村姑,一个被渣父用十两银子卖掉的村姑,怎么可能是那副模样啊。养出那一身皮肉,哪里是十两银子可以下来的。 他添的那一盏茶都不止十两,如何觉得他能瞧得上眼的娇美人是十两银子能够拿下来的。 确实有人天生丽质,乡野也能出美人,但是……不能完全跳脱出规律来,乡野出的美人不该是那副模样的。 那模样更像是勾栏瘦马。 这样的女子出生乡野确实奇珍,安上这个名头京中出名的美人也要被她比下去才是。实际上呢……这样的女子丢在瘦马堆里,竟然是一眼寻不出的。 弱、怜、娇、狠、艳……不过是随着主人变化罢了。 那贞节自爱的公子,果然爱那弱娇惹人怜的。 自那之后,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珠子。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