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并非是自愿的,像她那样的女人,其实像她那样的女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并非是再嫁,她是去当妾的,沈寄依然是衙役的儿子,不过衙役的钱跟他没有一分干系,衙役有兄弟父母亲侄儿,根本轮不到沈寄。 我用一个肉包把沈寄骗上了车,他们也认识沈寄,倒是没有说什么,只告诉我是要把人送回去的。我给他们一人两个肉包,他们哭笑不得,说三个肉包也没有用。 “大叔要多跑一趟,多吃一点。” 沈寄给我一个木娃娃:“粥粥有么?” 他有些无措:“只一个。” “是我。”我觉得木娃娃像我,因为像我也就不丑了。 他呼了一口气,笑了:“是你。” 母亲给我留的一钱银子不一定次次都够租一次马车,但可以买很多次包子。在沈寄给了我木娃娃后,我有样学样给了沈寄一钱银子,跟他说一钱银子可以买多少包子,让他不能把我忘了,后来我都忘了这事,是沈寄说来笑话我的。那时沈寄的母亲还受宠,他不缺什么银钱。 哥哥归家的时候,给周穰珍带了木娃娃,没有我的。 跟周穰珍的木娃娃比,我手里的娃娃是那样的寒碜。 不过自那之后我就把娃娃挂在身上,而不是放在房间里。 我问哥哥怎么没有我的。 哥哥说周穰珍没有。 那是我别人给我的。 哥哥说可是他的钱花掉了,下一回回来给我带。 * 哥哥带着周穰珍来见我。 哥哥对周穰珍用情至深。 他们淳淳教导之时,可曾想过这样的果。 哥哥送着周穰珍出嫁如今又想将周穰珍送入太子府,受太子庇护。从前他跟我说要出人头地,护着我一世欢乐,此时他希望我护着周穰珍,没有直言,只在他心中这对我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我拒绝,他们无法,周穰珍问我是不是还怪她。 我未言。 次日父亲向我致歉,他确实如先知们所言的那般知进退。我只觉可笑,太子送了一回周穰珍,他便想将周穰珍送进太子府,敢送不敢与我言。说他们谦卑,又因生养我自诩身份,显得不伦不类。 【我爱伪骨科,闺蜜就是最好的姑嫂关系】 【哥哥是不是傻周然明显想要嫁给他啊】 【周然就算被浪荡子看上,梅家身份不够,玉心可是太子妃谁敢动她,也太糊涂】 父亲也是这般说,周穰珍被人盯上。 说送进府中是为了躲浪荡子。 何时东宫成了佛堂?我说得他面红耳赤,无言可说。母亲所为不过是为了他的仁义罢,可他到底是为何升了官,母亲不知他却是心知肚明的。我且不懂,他如何有持无恐。离乡因我,进京也因我,与他们收养周穰珍的干系可不大。人一旦认定一件事,就难以变化,比如他们对我的忽视,对周穰珍的重视。 周穰珍是他们最初步的棋,哪怕最后是步废弃,情感早已倾注,再无回收可能。 到如今,他们应当是信了自己的仁义的。 除了仁义,别无他解。 “母亲未与你言,我有孕?” 他骇然模样,像是不知的,待他回家去必有一场风波。 除了明面上的玉珠,暗处的人我一一除尽,太子又回京,此时是有孕的好时候。太子手里的案子虽还未结,却也意味着这段时日他都将在京中,这个孩子安全降生的可能性在五成以上。谁能说这不是有孕的好时候呢。 我未想过父皇会在腊月要他出战。 腊月初九,这个年他注定要在边疆过。 原来这个孩子是不该降生的,我再是小心,这个孩子还是没了,次日传来太子失踪的消息。因为太子失踪,所以这个孩子没有了。 先知的剧情与我出了差错,他们那边的我顺利生下了这个孩子。 那个我顺利生下了这个孩子,因为无人知我有孕,因为我坐镇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