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年级排名也正式跻身年级前百,排在了九十二名。 黎妙语的分数仍在班级里面一骑绝尘,总分701,甩开第二名近三十分,排在年级第九。 另一方面,随着与新同学日渐熟悉,曹泽与苇庆凡在学校里面有了明显的疏离。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现在的苇庆凡比以前改变了太多,每天的生活固定且无趣,除了偶尔打球跑步之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看书。 除此之外,苇庆凡的性格变化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他现在是整个班级的“扛把子”,甚至在学校里面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物。 曹泽在感情上对他并无变化,甚至仍为那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要不然你以为我上午哪来的底气跟王凯说‘如果是我吃亏,肯定会有人帮我’?”而开心和感动。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在苇庆凡面前变得这样的普通,似乎所有的光芒全都在苇庆凡的身上,让他有一种“同样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一起上网吧打游戏的两个人,为什么忽然有这么大差距”的挫败感。 更直白的说法,跟苇庆凡在一块,等于走出了他原本的舒适圈。 所以当身边的同学慢慢熟悉,有人一起上网吧、聊游戏而不是看书学习,一起讨论那个女孩子漂亮而不是真的能跟漂亮女孩说说笑笑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本能的倾向于自己原本的舒适圈子。 “你开始抽烟了?” 一次大课间曹泽从外面回来,正在认真而吃力看《资本论》的苇庆凡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问道。 不少不抽烟的人对烟味极其敏感,曹泽似乎特意在外面多吹了会风才回来,但苇庆凡仍然嗅到了。 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厕所的味道。 曹泽明显有点心虚,朝他露出个有点尴尬的笑脸,“就试了一下……你要不要?我回头偷我爸的。” “什么臭毛病,赶紧改了。” 苇庆凡语气有些重,前世重生之前,这货已经到了每天两包烟的程度了,开始频频咳嗽,想戒烟又没那个毅力。 曹泽撇撇嘴,没有说话。 苇庆凡叹了口气,道:“你别当这是小事,烟瘾只会越来越大,抽的越久越难戒,你趁着刚吸戒掉还比较简单。” “哎呀我知道了……” 曹泽往桌上一趴,开始拒绝交流。 大概因为一直单身的缘故,苇庆凡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是比较年轻的,重生之后,在身体和环境的影响下,他也很好的藏住后世灵魂,但毕竟是重生的阅历,在一些问题的看法和处理上,显然不可能完全的“融入段位”。 他知道曹泽的“逆反心理”,也有意识的避免说教,不过很明显的是,在有些事情上是劝不了的。 见曹泽不想提这茬,他也就不再多说,继续看书。 过了会儿,曹泽抬头小心的打量他两眼,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没说。 “叮铃铃” 上课铃打响,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踩着皮鞋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唉,又要吹了……” 曹泽往苇庆凡这边凑了凑,有点没话找话似的说了句话。 苇庆凡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随口道:“听着呗。” “真烦人……当然有的说的也有点道理……”曹泽在旁边咕哝。 他们是理科生,高二仍然学政史地,但不论老师学生,明显都不似对待其他科目那样认真。 这个历史老师名叫穆阳,看起来很讲究生活腔调,上课的时候西装革履,有时候还会端一杯咖啡,然后在讲课期间,时不时的就要穿插一些“个人议论”。 主要集中在“中国历史上怎么怎么黑暗和落后”“人家西方这个时候已经怎样怎样了”“所以中国现在怎样怎样”“所以人家外国现在怎样怎样”之类。 他们这一节课讲的是“中国古代的法治与教化”,穆阳照着课本讲了几分钟,很快又开始议论起来。 苇庆凡以往是不听课的,今天也照例没听,但大概因为曹泽的“不听话”,让他有点心烦,于是听着穆阳在上面叽哩哇啦,就愈发觉得刺耳。 “人家英格兰在13世纪的时候《大宪章》就已经规定犯小罪的人不受罚,犯了大罪也不能剥夺基本生存需要了,我们这边到明朝还是动不动就廷仗,锦衣卫、东厂、文字狱……明朝就有文字狱了,当然清朝更严重……” “你们别看课本上写的这样……不这样课本印不出来……” 穆阳滔滔不绝,讲得正起兴,忽然看到台下靠墙位置一个男生站了起来,个子还挺高,举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