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谁能想到率先打破僵局的居然是思凝,而且说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安安,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刚才不还让我劝她别去吗?怎么就反悔了。”白佳墨听后,附在思凝耳旁道。 思凝瞥了他一眼,扭过头来漠视不理。白佳墨吃了闭门羹十分不爽。 “嗯,”何以安轻笑,又看向江森。江森看着她,片刻后默不作声起身离开,待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个布包。“我能让你先发声,写字太慢了。” 何以安挑眉,让江森赶快实施,不多一会儿,当一根两三寸的银针从何以安身上取出时她疼得直叫唤。 “你轻点,我疼。”何以安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小声惊呼的声音像极了散娇。 “至少你能说话了不是了,”江森反问,何以安细想一会儿,发现的确如比,只能点头。 “安安,你那苍云台这么多年都没人能破了结界进去,虽然你是结界的设立者,可你还是一个凡人。”不等郑鸣嫌说完,江森便插了。 “去吧,我会提前排老玄他们的,你不用担心。” “好极了,我本来就没打算问你们的意建,只是通知一下,我要走了,你们慢慢聊吧。”何以安站起,打算离开,江森送至西湘楼门外。 “你一走,我这西湘楼又成冷冰冰的了。”江森笑着调侃,“你看,白公子他们都下来了。” 何以安回头,风吹起她的长发飘在脸上,“那不是还有一个在你房间么,我觉得你和郑鸣谦挺能聊得来。反正他们要待好久,要不你和他一起探讨一下人生哲理?”何以安憋笑用胳膊撞了下江森。 “门主,”江森一手举着油伞,一手护在何以安身侧,这时却一分认真地面向她,把人儿圈在自己这一方天地中。“你觉得我们聊得来?” “咳咳咳,”何以安心虚地扭过头,抢过油伞就跑,一边跑一边道:“再让你人合你送把伞,我要走啦!” 留在原地的江森失笑,接过身后何以安传女递来的伞,转身去了练功房内找贺锦程。 这一幕被站在楼台上的郑鸣谦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神灰暗,带着阴郁。一瞬间,郑鸣谦消失在了西湘楼,转眼到了何以安身边。 何以安先是被吓得一惊,然后一脸疑惑,把伞举高了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来吧,”郑鸣谦绕到她左侧,把伞拿了过来,何以安也毫不客气。 “找我有事吗?听思凝说小韵去休息了,你们两个这么能熬吗?”何以安紧了紧衣袍,抬头看到郑鸣谦眼下的乌青。 “安安,你明白我是来做什么的,我们就直说吧,好不好?”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压制自己心底的烦燥。 何以安回头,对身后的那名侍女说:“你先回忆南庭吧。” “是,门主。” 接着,何以安回过头来看着郑鸣谦,很认真地说:“如果你是让我别取烈水珠就不用再聊下去了。” “我明白,可你就不能再过几天吗?你这样病着,让我们怎么放心的下。”郑鸣谦紧握拳头,捏得指间关节“咔嘣咔嘣”地响。 “我以为经过那一战,你会更了解我,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反而退化了。”何以安冷冷地开口,双眸目视前方。 “是,你说的没错,可江森就了解你吗?他身为医者,不为你的身体考虑,而是同意你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这就是……”郑鸣谦有些说不不去了,“了解你吗?” 何以安驻足,“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我要走了,懒得与你废口舌。”她生气地从郑鸣谦手里抢夺雨伞,因为力量悬殊,半天没能拿到手。于是她干脆不要了,走进了雨中。 雨丝渐渐有了势头,从原来淅淅沥沥的状态变成了雨滴,倾斜地打在地上何以安一手遮脸,一手提起衣袍向前奔跑。郑鸣嫌心疼连忙把伞塞进她的手里。 “你也快些回去吧,雨越来越大了。”何以安接过雨伞,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郑鸣谦深呼一口气,额前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他闪身离去。 炎北阁——这段时间郑鸣谦和白佳墨住在这里,思凝和郑韵涵住在忆南庭,毕竟嗔戒门不曾设立为客人,来访者专门入住的地方。 “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去过忆南庭一趟了。”白佳墨看到郑鸣谦进入房门,却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你淋雨了?净阁主没给你拿伞吗?” “我不是走的,路上遇到了安安,不小心淋到了些。”郑鸣谦一边说,一用灵力烘干了自己。 “好吧,我送思凝回去时安安的确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