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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矢色(1 / 2)

七日后,何以安的葬礼才算真正的结束。树倒猢狲散,前来拜访的宾客,长情的多停留了两日,为一时利益的,就匆匆离去。

清晨,江森手中托着一卷画轴,身后跟着众弟子缓步向花田前进。最后将画轴挂在葬着柔景冰棺的那片向日葵花池旁的樱花树上。

画卷垂落,足有一米长,上面画着何以安初建嗔戒门之时的样子。

乌黑亮丽的发辫上束着银白色的发冠,额间垂落的刘海被飞吹得飘起,脸上不带着一些笑容,却让人觉得她好像在笑。黑底银丝宽袖交襟长袍,衣服上绣着踏浪白云琼芳图,稳重中不失优雅。白底黑靴,似踩着余晖而来。英气十足。

何以安手中拿着冰吟扇靠在腰上,另一只手提着银灰裂冰纹面具的绳子,垂在身侧。

江森拿起三柱香,点燃后带着众人跪下。郑鸣谦三人看着他们齐声磕了三个响头。与此同时,在苍云台下,剩余的弟子跟着贺锦程冲着苍云剑跪拜。

正当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时,白佳墨惊奇的发现,向日葵内有一朵黑白色的花儿,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儿颜色。突然,空中又下起了花瓣雨。

一片花瓣落在江森头上,他察觉后伸出手,当又一片花落入他手心时,江森瞬间瞪大了眼睛,站起抬头看着樱花树,众人跟着看去。

令人咂舌的一幕发生了,樱花树从顶往下急骤骤变,原本粉红的花瓣,水红的花骨朵儿,嫩绿的新芽全都没了颜色。接着是树干,再然后沿伸至周困,甚至整个花田。

百里花海刹那间失了颜色,不是水墨黑白画的那种,而是真正的没有颜色。唯有何以安的画像,柔景的尸身和郑鸣谦江森他们这群格格不入的人还拥有着颜色的人。

江森站在花丛中央,自颜色消失的那一刻他疯狂的追着颜色跑,他什么也抓不住,就像他从来没抓住过何以安一样。郑鸣谦看着画像,颤抖着抚上画中人的脸。

一股略带凉意的风吹过,花田内的棱花被吹得“铃铃”作响,霎是好听。伴着其他花儿的声音,像是弹奏乐器一般。

一群人失魂落魄的从花田内走出,正好遇到贺锦程带着成云过来。“门主的……被安顿好了吗?你们这是?”他一开始是对着江森说话,见他不太对劲,便问跟在他身边的沫之。

“门主的花田……毁了。”沫之抬头看着贺锦程,眼神氤氲。“什么意思,你们在里面打架了?”贺锦程顿时拉下了脸,瞅了眼同样脸色不太好的郑鸣谦三人。沫之摇摇头,不知如何回答。

贺锦程看了他们一眼,瞬移到花田内。他刚稳定脚步便愁眉锁眼,就像大脑要爆炸了一般。

片刻后,众人都聚到大殿内,江森一时还没回过神,呆若木鸡的坐在椅上。彼岸站在白佳墨身旁为他倒茶,侍女、侍卫们都被赶走了。彼岸不知在想什么,茶水倒得溢出来了都没发觉,水顺着桌沿流下,浸湿了一大片衣衫。

“彼岸。”岳半凡回过神来,拉开她,然后命人上来带着彼岸换身衣服。“去吧,别着凉了。”江森感到彼岸的目光向他投来,点点头示意。

“我看过了,没有来由便成那般景象了,在花田结界内的一切花儿全都没了颜色,不论品种大小甚至连地上的野草也失去了色彩。”贺锦程说道,心里十分不好受。

郑鸣谦点了点头,“我查过结界,没有任何破洞。除了没有生命的事物有色彩,其他的就和玄图主说得一样。但是……花开得很好。很是奇怪。”

“是啊,结界以外的地方都还好好的。”岳半凡接着说,众人齐齐看向江森,等他发言,好歹他也是现在的代理门主,很多事情都得由江森来做主。

“我也不知道。门主当时花费了这一年的时间集齐花种,有些花难寻她就踏过千山万水也要求一株带回来。门主最爱的幽兰花是她用近一个月的时间在翠微山中找得三株带回来的,又专门取了土,了解了它生长的环境,好不容易才种了那么十几株出来。现如今,它们都已经黯然失色了。”江森抱着脑袋,愁眉苦脸的揉着太阳穴。

岳半凡突然抬头,“要不我回去问问师尊吧,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不必了,这本来就只是嗔戒门的事。而且,现在我有些怀疑会不会是烈水珠的原因?门主逝后,看样子内丹是被毁了,那烈水珠呢?为什么没有它的踪迹。我是鄢陵江氏的人,没人比我更懂这些。”江森轻抿了口茶,继续道:

“各位都知道烈水珠的存在,经魔域一事后,对方及世人也皆知。但那日在场的人都亲眼所见。我们几人虽被关在日月明大殿内,但也看清了一切,门主的内丹也随之泯灭了。

门主曾经说过,烈水珠已经和她自己的内丹融在了一起,除非她死了,不然烈水珠永远不能被拿出来。那么,现在,裂水珠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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