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山顶陷入一片死寂,不知道多少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惊到。 就在刚刚,陈漾儿还说付占涛的星斗欺杀术被一个刚刚破境七转的小家伙所破,大家都不信。 而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顿时让所有人哑口。 “他的实力,为什么在短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 有人看出端倪,发出喃喃自语,正是文素。 与她有同样感觉的还有颜信,以及付占涛。 众强者远去未归之前,二人在山顶曾恶战了一场,在付占涛眼里,刚才的风绝羽确实很强,却没有现在这般强。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风绝羽整个人的气势和实力又变得截然不同了,这让他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须弥片刻,实力飞涨,这个臭小子究竟是从哪来的?” 付占涛捂着胸口,只觉得伤处如同火灼油煎一般,那凌厉到连他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术法,竟是对自身造成了更深层次的伤害。 一时间,付占涛都有些迷茫了。 这是一个刚刚破境七转的神人应该有的实力? 四野静谧无声,只有粗重的喘息毫无节奏的交替传来。 风绝羽目光如剑,横扫全场,那睥睨俯视之意竟毫不掩饰。 就像上位者在蔑视众生蝼蚁一般,不可一世。 当然,这可不是自负,而是一种兴奋情绪的宣泄。 与幽泉妖树交手之时,他隐隐察觉洞宇力量的不凡,但感官不如如今那般清晰。 直至击退了三足毕婴,迎来了鬼见愁付占涛,奋勇一战,这才让他渐渐意识到,自身所开辟的虚天洞宇的潜能并没有彻底被激发出来。 于是,他升起了试一试的心思。 果然不出所料,当付占涛使出星斗欺杀术时,他必须全力以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深深的意识到,虚天洞宇力量远 远还没有达到真正被激发出来的时候。 换言之,虚天洞宇力量极端精粹深奥,只有不停的战斗,才能不断的被挖掘出来。 至于哪里是终点,风绝羽自己也说不出来。 相信即使阅遍一重天所有道统传承留下来的上古典籍,也查不到虚天洞宇的真实底蕴。 毕竟,这是只在传说纪元之前在盛行流传的修行秘法,被自己不经意间得到。 现在想一想,风绝羽愈发觉得古怪,当初换取玉简的时候,明明与某个看似平庸之辈见过面,也换了玉简,但现在居然想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子了。 就像失忆似的,任凭他如何努力地去想,也想不起来。 “一袭黑衣,披着兜帽,着装邋遢,个子略高……” 风绝羽慢慢陷入回忆当中,隐约记得对方的脸没有被遮住,可在记忆中,那张脸却是被一团迷雾笼罩。 怪事!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慢慢查清楚,究竟是谁给我的玉简。 挥去心中疑惑,风绝羽再度看向前方,虽然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可这些所谓的高手也太无能了,至今都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付占涛身上。 “怎么?还要打吗?如你所见,你不是我的对手。” 一席话,平平淡淡地讲了出来,明明轻巧自然,偏偏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势。 哗! 山顶上的沉寂终于被这句话打破,众人轰然议论了起来,尽管每个人心中仍有极大的疑虑和不解,但显而易见,此时的高手们再也不会用之前的目光看待风绝羽了。 “好狂的小子,竟是一点都不客气,他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做什么了?”李长仙讪讪,目光渐冷。 徐雷环胸抱臂,眼中尽是浓浓的嗜战之 意,但并没有马上出手:“此子确实嚣张,可却也非常人的本领,这到是让我有些手痒。” “徐道友要出手惩治此子一番?” 廖仓的目光瞧来,自带高人一等的派头,紧跟着不等徐雷答话道:“对付此待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何须劳动徐道友大架,我代劳了。” 廖仓哈哈大笑,身形飘掠而出,他的身法很诡异,就像一团影子不可捉摸。 眨眼,就来到风绝羽的面前。 “我就知道。” 风绝羽暗暗一叹,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之前,他想过挫败付占涛以后就走,但现在不同了。 虚天洞宇有大秘密,他急需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 而要挖掘出潜力,非得一场场激烈的战斗不可。 刹那间,二人相对而站。 “这老匹夫,想抢在我等之前夺得幽泉树心,果然好心计。” 眼见得廖仓抢着出手,众人心里皆是愤懑了起来了。 “不要急,此子能击退付占涛,一身修为断不至于那般简单了,就让廖仓先当个出头鸟,不管输赢,等他们打完了再作打算不迟。” 袁崇天暗暗拦住就要上前的冷云飞,运筹帷幄道。 无名山顶气氛陡然压抑了起来,另外几个高手虽然还没有说话,但无不是密切关注这即将发生的诡异一战。 一方是成名已久的顶尖人物,一方是刚刚破境七转却能打败付占涛的小辈。 这局面太过诡异,但同时又让人有所期待。 一袭儒衫偏偏若老学究的廖仓眯着眼睛看向风绝羽,文绉绉道:“少年人能有此等修为,当真不容易,敢问小友高姓大名。” 知道此人是一位魔修,风绝羽哪会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骗过去。 不过自己一身修为早已登堂入室,倒也没什么惧怕的。 面无表情直视过去 ,风绝羽情绪一点都不带地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风绝羽是也。” 风绝羽!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又有点熟悉。 “风绝羽?” 文素和颜信之前就听风绝羽自报家门过,但由于名字过于陌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