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可以安心修炼,一旦有人想破坏这个局面,必会引来东境的反抗,东境肯定全力反扑。可是西境这边呢,各洲天宗之所以出手,无非是两点原因,其一,西境各州忌惮锦绣福地的淫威,不得以才发兵,其二,也是因为两境相争必然存在一些好处。” 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苦闷道:“双方出手的目的不同,结果自然大相径庭,西境各州是不得以而为之,本想着借助锦绣福地声名鹊起的势头和啸月宗的归附一鼓作气的在东境大捞好处,可谁想到,山海书院反抗力度如此之大,这仗一打就是一百五十年,这个时候,西境各大天宗的损失就无法弥补了,等于被强拉进来无法回头,如此一来,他们就急需一场胜利,一场足以颠覆东西两境局势的胜利,这样才弥补这一百五十年来,西境联军的支出和损失。” “也就是说,我们太急功进利了……”萧岳河插了句嘴。 红杏夫人点了点头,自惭形秽道:“没错,而且我说的不仅仅是西境联军,还有我们,甚至是我自己,当年风小子出事的时候我的心也乱了,发疯一样攻打山海书院,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要是不这么做,宗内的其它人也不会安份,大家要清楚,这个 啸月宗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局面,完全是风小子一人独立支撑起来的,说句嫉妒的话,我虽然是啸月宗的宗主,但是在宗内的威望可远远比不上风小子啊。”红杏夫人说完,还笑了起来,引得四老怪也是摇头苦笑。 项破天憨憨的承认道:“夫人言之有理,我们这些老家伙,所学所知远胜于他,人人称我和老聂为项师、聂师,但是只要提起那小子,咱们在宗徒眼里的份量就不够了,有的时候还真让人嫉妒。” 萧岳河闻声一乐,打趣道:“你老项在宗内的徒子徒孙还少吗?这也嫉妒?” “比起他我还差的远呢,别的不用说,就说六殿精锐,哪一个不把那小子奉若神明啊。”项破天深有感触道:“当年那小子的魂牌爆掉的时候,你们也不是没看到,这宗内上下,上到上官若梦那几个女娃子,下到十八楼真传弟子,哪一个不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去报仇,就连我当初都觉得,要是夫人不拿出点有血性的对策,都不够资格作这个宗主了,你们说是不是……” 听着项破天颇为直白的阐述,众人一时间笑到捧腹,但笑过之后,忧愁又再涌来。 “可是那时的那一步,确实走错了啊。”红杏夫人懊悔不已。 聂人狂无语一叹,安慰道:“夫人,那小子的影响力太深远了,别说你了,就连我也觉得,当时应该找杜名礼分说分说,你不必自责。” “自责有什么用?”红杏夫人抬起头来,看着四老怪道:“他们有恩于我等,救命之恩,所以无论如何,这个烂摊子也得帮他收拾了,总不能人走茶凉,什么都不管了,所以这一次,我决定理智一些,没有个万全的对策,绝对不能盲目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