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段星皇率领苍龙帮一行人等、天罗剑派众人,以及一干乾坤、承道境的顶尖高手,龙行虎步的来到了前院。 院落中,被五花大绑的黄天爵默然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被俘之后,黄天爵一没哭、二没闹,除了看见段星皇之外,他甚至连口角都没跟对方发生,这也就造成了,他连续在霸空城被俘数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而苍龙帮等人因为有段星皇的话在先也没有动他,只有顾柏泽到了之后,才几次三番准备羞辱黄天爵,但都被段星皇一一按下,并没有为难他。 可是如今,情况有所不同。 段星皇等人出了大厅,直奔院中走来,到得近前,段星皇看着被绑在树上的黄天爵笑道:“黄天爵,你还真是义薄云天啊,真是佩服你们兄弟,风绝羽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你留在城主府,原来就是想通过你给本宗递一句假话,啸月宗风绝羽,当真是个人物。” 黄天爵阴森的看着段星皇,还是面无表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段星皇,你要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快把我放了。” 站在段星皇旁边的顾柏泽闻听此言,对着其小腹便是狠狠一脚。 “砰!” “妈的,事到如今,你还装腔作势,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红杏夫人已经死了吗?” 黄天爵小腹吃了一记中击,顿时连呕带吐,脸色煞白,他想弯腰却无法做到,只能通红着眼睛看着段星皇,咬牙切齿一句话都不说。 段星皇伸手拍了拍黄天爵的脸颊,恨声道:“本宗知道,风绝羽此番大张旗鼓做出决一死战的态度,是不是想让本宗觉得,啸月山还留有余力,全力防护,防止本宗在背后偷袭啸月山,所以,他才故意安排你留在城主府,当作人质,给本宗递 话,这样一来,本宗就会倾尽全力在霸空城与你们决一死战啊?” 黄天爵脸色阴沉的看着段星皇,突然咧着嘴吐了口血痰,狰狞道:“卑鄙如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段星皇嘿嘿一乐:“本宗的确想过,但就是拿捏不准啸月宗的兵力啊,你们留下一个红杏夫人假死的讯息,就想让本宗上当,不得不说,风绝羽果然狡诈,可是他就没想过,把你留在这,你会没命吗?” 黄天爵听完哈哈大笑:“哈哈,烂命一条,你想要,拿去好了,不过我劝你,别太自以为是,就算你真的安排了一支奇兵偷袭啸月山,你也达不成目的,说不定,你安排的那支奇兵,或许还会全军覆没,哈哈……” 众人看着黄天爵癫狂的模样,无不是恨的牙根直痒痒,因为黄天爵前后不一的态度和癫狂发疯的状态,已经让他们无从分辨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段宗主,此子狡猾如狐、又深得风绝羽重用,何故与他多费唇舌,尽早除之,以免后患无穷啊。”来自昆洲的金钟楼主吴鼎语气森然的说道。 黄天爵此刻双眼赤红,宛若癫狂症发作,看着眼前一个个段星皇带来的强者,神态狰狞道:“你就是曾经和项师交过手的神秘人之一吧,哈哈,在我灵洲地界,尔等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凭你们,还想亡我啸月,真是可笑,哈哈……” “妈的,这个王八蛋不识好歹,杀了算了。”顾柏泽上前一步,怒道。 段星皇眸子里闪掠着盛怒和无边的杀气,盯着黄天爵看了许久,方才恶狠狠的说道:“义薄云天、宁死不屈是吗,好,本宗便成全你,顾柏泽。” “哎,段宗主您吩咐。”顾柏泽一看段星皇下定了决心,顿时露出一副奸谑之相。 “先斩去 手脚、废其修为,但不要让他死的太快,留一口气,本宗要让风绝羽亲眼看看,他的兄弟是何等的重情重义。哼。”段星皇一声令下,转身退回到院子正中。 “交给我。”顾柏泽杀意沸腾,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段星皇,你不得好死……”黄天爵口中发出绝望以及不甘的咆哮。 “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就先拔了你的舌头。” 顾柏泽神情阴狠着,伸手就要冲着黄天爵的嘴巴抓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城主府的院墙根儿处,突然骨碌过来一只破旧的酒葫芦。 骨碌碌! 来历不明的酒葫芦贴着地面一路摩擦着青岩石板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滚到了大树下,正好停在顾柏泽和黄天爵的脚畔。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已经做好了复仇准备的顾柏泽等人微微一怔。 “啪!”顾柏泽下意识的出脚踩在了酒葫芦上,旋即低头一看,目光揣着疑惑。 “什么东西?酒葫芦?” 这时,无数双眼晴直勾勾的看向了那只破旧的不成样子的酒葫芦,短暂的愣神之后,便听到城主府东南角有人打了个酒嗝。 “嗝!我的葫芦呢?” “唰!” 伴随着说话声音响起,以段星皇为首的圣龙山强者纷纷看向城主府的东南角落,远处,一个邋遢道人睡眼惺忪的从东南角落装饰用的假山石后面绕了出来。 这个邋遢的道人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青色冠袍,身上的泥污快要把冠袍原本的颜色彻底改变了,乌漆麻黑的沾了不少的污泥,而且还打了许多补丁,再看那道人,一头蓬乱的头发挡住了差不多半张脸,头发打着卷还插着两根草棍,两只手的指甲缝隙里满是黑漆漆的泥垢,看着比乞丐还要邋遢几分。 城主府大院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而那个邋遢道人似乎就跟没瞧见院里有人似的,摇摇晃晃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低着头喃喃自语个不停。 “我的葫芦呢?” 邋遢道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并四处寻摸着他的酒葫芦,不大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