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趟腾古塔,风绝羽的阵法修为一日千里,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在那两日抵御腾古塔十二层塔灵的时候,他的阵法无名,已经从四百一十八种变化,一举推演到了五百一十一种。 而阵法五级的极限,正好是五百一十二种变化。 一旦突破到五百一十二变化,阵法无名,就正式登堂入室成为六级阵法了。 若非如此,起初阵法无名也挡不住那可怕的诸方琉璃火。 但此时风绝羽并不知道自己的阵法已经濒临突破的边缘,只知阵法变化推演增加了近百种,更不知阵法威能变得庞大匹。 结界雷霆震天,余飞虹连出两件护体法器,挡下数百种变化,忙的手忙脚乱,但阵法变化推演虽然大量吞噬风绝羽的本源神力,同样也可以衍生出无穷的变化。 风雷交彻、飞沙走石间,余飞虹苦不堪言,正当他就要出丑的时候,风绝羽从河底破水而出,凌空掐诀站在凛凛高空之中。 “好可怕的修为,居然连余护法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人究竟是谁?” 风绝羽未解衣带,黑袍加身神秘异常,尽管出招不多,但眼下余飞虹已然被困在阵中已成定局,九廊坞的丫鬟仆役个个看的惊心怵目,连上官若梦和李瞳儿都惊愕着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虞印儿瞠目结舌的望着半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风绝羽的修为居然恐怖如厮。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个长啸远远传来,势如破竹的冲进了九廊坞上空的结界右侧。 “好大的胆子,你们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半空中,一个手持玉剑白胡子老头凌空飞落,不由分说,一剑刺向阵法无名。 风绝羽瞳子一缩,看到了老者样 貌,果然跟焱帝洪武阳有八分相似,见状之下,风绝羽心中怒火顿时回涌,抬手掐了个诀法,飞身回落到九廊坞的门前。 他的法诀一撤,白胡子老者的剑气顿时贯穿了阵法无名,一声轰鸣之后,余飞虹握着大枪红着眼晴飞了出来。 “妈的,臭小子,今天老子不扒了你的皮,就跟你的姓。” “余飞虹,你给老夫住手。” “洪老护法?” 杀气腾腾正准备找风绝羽拼命的余飞虹一看是洪武君回来了,当即就是一愣,长枪没再出手。 老迈却康健的洪武君将玉剑背在身后,轻飘飘的落在破败不堪的九廊坞廊桥之上,目光深沉的打量着这殿里殿外的众人,而这时,风绝羽已经低着头回到了殿中,极其稳重的站在了虞印儿的身后。 洪武君目光在人群中一扫,哼了一声喝问道:“谁能告诉老夫,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误会,洪老护法,完全是误会啊。” 余飞虹见到洪武君突然间没了脾气,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虞印儿就无语的站出来指着余飞虹喝道:“什么误会啊?是那毒妇因妒生恨要伤害白素、青衣两位姐姐,要不是我来的及明,九廊坞的正殿怕是都得被你们给拆了。” “臭丫头,你不说话能死吗?”余飞虹咬着牙骂道。 洪武君见状,心中顿时猜出了一些端倪。 余飞虹惦记上官若梦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阵子没事的时候,总往他的九廊坞跑,最近洪武君又被召唤入禁地面见主子墨陵,洪武君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这个时候,洪武君还看见李瞳儿的肩膀上挂了彩,顿时老气横秋的瞪了余飞虹一眼道:“余飞虹,你这是长能耐 了吗?都敢跑到老夫的府邸撒野了?” 余飞虹的修为虽然并不比洪武君弱上多少,但他深知洪武君的实力远远不是一个乾坤大圆满可以涵盖的,尤其洪武君身受墨陵主子的重用,他得罪不起。 闻言之下,余飞虹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岂敢,岂敢,老护法,真的是误会啊。”他扫了一眼身后的缘生娘娘道:“都是这败家娘们到处惹事生非,无端害青衣姑娘受了伤,是属下御下不严,还望老护法恕罪。” “哼,你的事老夫已经或听或瞧已经见过多次了,告诉你一百遍,不要再刁难素儿丫头,你敢不听劝,是不是非得让老夫到主子面前说你的不是,你才消停啊?” “哪有啊?老护法大人乃我辈长尊,属下岂敢冒犯,老护法,您可千万别动气,回去之后,我就好好治治这败家娘们。” “还不快滚。” “哎,多谢老护法。” 余飞虹听完,如蒙大赦,赶紧搀起缘生娘娘和昏死的手下逃之夭夭了,离开的时候,连那一大箱子天材地宝都没敢瞧上一眼。 余飞虹走了,上官若梦和李瞳儿方才松了口气,洪武君收了玉剑徒步走进正殿,看着沿路破败和苍荑,却是理都没理,入殿后直接奔着李瞳儿走来,先是瞧了一眼其身上的伤势,才温和道:“好在伤的不重,否则老夫定不会饶了那匹夫,素儿,衣儿,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先躲躲吧。” 上官若梦和李瞳儿同时点了下头,前者这才说道:“今日之事始料未及,徒儿也没想到缘生娘娘会突然赶来,话赶话说到最后动上了手,是徒儿警惕性不足,不过到是印儿妹妹帮了大忙,没有她和她身边的这位前辈,徒儿和青 衣,怕是要给老师丢人了。” 洪武君这才看向虞印儿,认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丫头不是洪流谷虞生的千金吗?你怎么来了?” 虞印儿连忙欠了欠身道:“回老护法,印儿今日是来看两位姐姐的。” 洪武君回到殿前到正首位置一坐,面无表情道:“昨日在禁地见了明帝长老,也看见你爹到禁地疗伤,你爹伤重未愈,你居然还有心情四处窜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