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乃幽冥之物,无生气断生机,死灵之体。 冥族鬼道修士以至阴本源获天机而从道,阴气至盛容易赋予死灵亡魂强大的元灵力量,是谓阴鬼。 在修界,鬼将只是一个统称,代表着一切冤魂鬼灵之物,就像许多年前风绝羽刚刚踏入神道位级冲阳初境的时候,在云剑天门伙同周谨山、琰古、知勿才,吴宗吴不庸等人探险三冥桥的时候,遇到了许多僵尸骷髅那般尸鬼一样,后来又有白发飞魅出现,冥族的幽魂鬼物种类繁多,三冥桥遇到的那些只是最低级的物种,根本达不到鬼将的级别。 所谓鬼将,代表着一类鬼物,最低级的是鬼将,往上还有鬼王、鬼帅,实力参差不齐。 鬼将修的是冥胎,无心而得、机缘造化,能成鬼将的无不是顶尖的高手从四方各地搜罗来的奇尸残体,以药、法入炼,终得其尸,听受主命。 当然,鬼将是没有生命,不过幽魂鬼物一旦达到鬼将级别,便意味着已经机缘巧合的修成了浑胎,浑胎将成白骨生肉,不多不少半斤八两,所以从悬棺中跳出来的鬼将十分骇人,明明就是一副骷髅架子,偏偏手脚、胳膊、大腿甚至脑门顶上都零零碎碎的挂着几片血淋淋的碎肉,骷髅架子外面是皱巴巴的活皮,有的地方粉嫩有的地方还粘着涎液,看起来阴森可布。 不要看瞧这些鬼将,每一头都是极其凶悍之物,堪比浑胎大圆满的高手,而且不怕死、不知痛,十指如锋、力大无穷,逢人必噬,撕成碎片,更能口啖生魂,助增其修为。 两侧峭壁悬崖悬棺无数,从尽头溃逃出来的修士足以十几个,虽然个个修为不俗,却也是狼狈不堪,偏偏这帮弱智白痴不懂事如 何避重就轻,哪怕被吓的不轻,也得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 一群无脑白痴。 风绝羽骂了一声,只见峡口里面乱成了一锅粥,从悬棺中飞出的鬼将张牙舞爪、凶相毕露,对于它们来说,那十几个修士就是一场丰盛至极的饕餮盛宴,平素里大都天门岭的人本就不多,后面三阵更是少有人敢进来,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多可口的“美食”,还不好好的享用一番。 于是乎风雷乍现,峡口众“美食”刀剑纵横、怒骂连连,说的却不是那悬棺里面蹦出来的鬼将凶妖,反而是几个素未平生却听来极熟的名字。 “师奉友个王八蛋,自己仗着修为精湛目空一切,那狗屁心眼也是小的跟针鼻似的,让我们过去还能掉二两肉不成?” “妈的,真是时运不济,怎么就遇到这么几个杂碎,不带大家过去也就罢了,半路上还使绊了。” “别叽叽歪歪的了,大家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齐心协力都得成肉泥,快杀出去,跑出大阵就好了。” “杀啊……” “……” 听这意思风绝羽意外的咦了一声,师奉友?难不成这帮白痴之前一直跟着师奉友他们闯阵来着,貌似还被人坑了一把啊。 他这边正想着,另一边已经山呼海啸的杀了过来,十几个修士的修为自是不弱,最低的也是灵台、法相的修为,与那些浑胎大圆满的鬼将相比多半要厉害许多许多,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峭壁悬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只只鬼将蹦出来像恶极了野狼似的前赴后继。 起初十几修士还能撑起圣甲抵挡一二,来去如龙、毫发无损也不在少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神力消耗过 度,很多人就坚持不住了,鬼将的利爪连抓带撕,嘁哩喀喳的将几个修士的圣甲撕成一片一片的,如刀指甲划过皮肉带起鲜血成片,蓬然挥洒,掀起绚丽的红绸…… 过不多时,便有人难以为继的被无数鬼将撕咬分噬,刹那间连骨头都没剩下几根。 前面飞的极快的回头一望吓的亡魂皆冒,哪来顾得上别人,有什么本事全都使了出来,节奏一乱,局面更是惨烈。 某个修士眼看着就要葬身鬼爪之下,不甘之际扬手将求救令牌取了起来,一道闪化的白光掠过,峭壁之上顿时飞下数道人影。 这些人皆是白袍加身,手执阵旗阵盘神色清肃,由山间飞来,一道符诀凌空落下,稳稳的祭在了求救之人的头顶,随后振振有辞的念了起来。 也是奇怪,那符诀落在求救之人的头顶后降下一道白光将其包裹了起来,穷凶极恶的鬼将似乎很是惧怕,不约而同的停在了那人的身边,鼻子伸出去嗅了一嗅,满是不情愿的呼着气,随后扭头朝着前方追了过来。 这是,突然出现的悬天府的弟子摇动阵旗将被白光包裹之人提了起来,振振有辞道:“道友莫慌,在下送你出去。” “我能不能不出去,就一次,行吗?闯到这不容易啊。”险死环生的修士渡过了危险期才知道后悔。 可惜悬天府的弟子一个劲儿的摇头,断断没有妥协的意思:“规矩就是规矩,对不住了。” “喂,哎,你把我放下……” 悲凉绝望的声音中,那人扬长而去,却是被悬天府的弟子带离了大阵。 接近入口处的大战依旧在持续着,正如先前那人所说,闯到这里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也没轻易使用手里的求救令 牌,因为一旦出去,必须从头再来。 路上又有两人祭出了求救令牌,随后被人带走,十几个人眼看着剩下不到十人,先口口声声喊着要齐心协力的家伙第一个冲了出来,飞身落地的同时跟大地发生了一次过于亲密的近距离接触,整个人拍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方才爬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大阵的外面是绝对的安全区域,那人扑倒在地上之后,余下七八